熊掌与鱼
成什么样的都有!
更重要的是,裴淼如今在折枝楼立足未稳,折枝楼又属于魔道。对于此事,她非但不能解释分毫,还要引着人往不好的方面去误会。
这样一来,就更说不清楚了!
贺兰掌门无奈,表了个模棱两可的态度,既没有大张旗鼓地将裴淼逐出师门,却又将她的魂牌从存放南华弟子魂牌的塔中取出,交给了她师尊慕连城自行保管。
也就是说,裴淼如今,实际上已经不算是南华派的弟子了。
听到曲非欢的禀报,裴淼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哦,我知道了。”
——本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可为何事到临头,心头还是酸涩?
韩澹挥手示意曲非欢下去,担忧地看着裴淼,数次欲言又止之后,终究是狠下心肠道:“熊掌与鱼,不可兼得。你既然已经是折枝楼的楼主了,南华派就注定不会再接纳你!”
“我知道,”裴淼扯了扯嘴角,努力做出一个笑容,“我知道的。”
韩澹明显地感知到她心头的苦涩,劝她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见他如此,反而是裴淼自己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心里又岂会没数?我只是……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适应新的角色而已。”
“你真能想通,那就最好。”韩澹倒了一杯甘露给她,“来,喝点儿水吧。”
裴淼也不与他客气,伸手接了过来,道:“也没有什么想不通的,这世间的好处,本就……啊!”
在甘露已经递到唇边时,她猛然瞥见骨瓷盏中有一条游曳的小蛇,措不及防就吓了一跳,瓷盏碎裂在地。
“怎么了?”韩澹忙问。
裴淼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剧烈的心跳,摆手道:“我没事,只是突然看见一条小蛇,又险些被我喝到肚子里,便吃了一惊。”
韩澹蹙眉:“小蛇?”他的甘露里怎么会有蛇?
这时,碎裂的瓷器中有一块突然被掀到了一边,果然便有一条比小拇指还短的小蛇在茶渍上蠕动。
韩澹的脸色变了,急忙向裴淼解释:“淼淼,我的甘露里绝对没有蛇!”
“我不是蛇!”
那“小蛇”迎风就长,长到三尺长时,又化作了人形,一脸认真地对两人道:“我不是蛇,是黄鳝!”
裴淼心道:反正都差不多!
正当她要探问这黄鳝的来意时,人家却先发问了:“你就是裴淼裴仙姑吧?”
裴淼点了点头:“正是。”整个折枝楼都知晓她的来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黄鳝精又问:“是慕真人和姬真人的弟子?”
“正是。”裴淼早就视姬玄真为师,自然也不会反驳说自己不是她的徒弟。
黄鳝精暗松一口气:总算见到真佛了!
“裴仙姑,”既然如此,黄鳝精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拿出了摩柯写的鱼皮纸递给裴淼,“这是大王给您的信笺,望仙姑看过之后,再做决断。”
裴淼迅速扫了他一眼,察觉不到恶意,这才伸手接了过来,展开一看,不由失笑:“原来是摩柯。”
听她如此自然地直呼大王名讳,黄鳝精终于肯定:原来自己大王真的有朋友!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见裴淼问他:“却不知这位该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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