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念念今天被外祖父带出宫外玩耍了,阿檀闲着无事, 在紫宸宫中学着制香。
缕金帐, 芙蓉簟,春庭絮暖,庭前生紫烟。
尚服局的典栉女官跪坐在下方,轻声细语地教着皇后娘娘诸般步骤。
今日要做的是一款东阁藏春香,春对木,主西方青帝,宜焚之于华殿盛宴,应春暖花开之意。
先要将迦南沉香与白檀香刨成细木屑,宫人本欲代劳,但阿檀一手刀工极精湛,比了一轮下来,宫人还是让皇后娘娘自己动手了,香屑如飞花,纷纷落下。而后取琥珀与乳香,玉杵捣成粉末。玄参不可触金铁之器,遂以白陶小缶盛之,倒入清酒少许,以微火焙干,取酒香醺醺之意。
这几样制好,盛于白玉莲花盘中,还需以玫瑰蜜合之。
取了蜜汁盛在玉钵中,还未来得及动手,秦玄策大步走了进来。
宫人们急急跪下:“参见陛下。”
秦玄策挥了挥手:“都下去,快。”
陛下神色焦躁,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宫人们不敢怠慢,躬身倒退而出。
阿檀有些好笑:“你又怎么了?这会儿还没入夏呢,总觉得你这些天火气忒大。”
秦玄策凑到阿檀身边,从怀里把那匣子拿出,打开给她看,一脸神秘之色,活似献宝:“你快来看。”
阿檀探头瞧了一下,没太明白:“这是什么?”
秦玄策附耳过去,低低地和她说了两句。
阿檀听得整个人都冒烟了,气鼓鼓地打了他两下:“你可闭嘴吧,别说了,这、这、这,谁想出来的东西,实在太、太、太荒唐了。”
她宛如一只兔子炸了毛,凶巴巴地瞪着秦玄策:“你走开,我不用这个,羞死个人了!”
“不是给你用的,是我自己用的,你不用担心。”秦玄策神色自若,仿佛是端正严肃的模样,但他的眼睛里却带着炙热的光,一边说,一边已经取了一个出来,看架势马上就要用上。
阿檀羞得差点晕过去:“你又来,青天大白日的,你怎么就不能正经点?”
秦玄策居然理直气壮:“夫妻敦伦,合乎天道,顺应自然,怎么就不正经了?此光明正大之举,三更半夜行的,青天白日更是行的,你不要过分迂腐了。”
迂腐的人满面红晕,抖了又抖,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迂腐的人已经扑了上来:“天可怜见的,你自己算算,我忍了多久了?多少年了?简直就要出家做和尚了!”
话到末了,声音又低了下去,喃喃的,带着一点沙哑,唤她的名字:“阿檀,阿檀,过来……”
华服高冕被胡乱地扯下,推到一边去,打翻了香盘,东阁藏春香未成,粉屑混合在一起,繁花将开未开,春色将浓未浓,一点旖旎,几许妩媚,沾染在衣底。
他胡乱吻她,如同一个急躁的、鲁莽的少年郎,完全没有章法,他的气息覆盖过来,汹涌而强悍,空气里的温度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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