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世子吃醋
沈时纣与秦山岳最终都是被抬着去面圣的。(xhwx6)•(com)
这两个人都是身受重伤,但偏偏圣上口谕已经到了,就算是他们俩只有一口气也得去面圣,便都叫了军医来,一路抬上马车,在马车中匆匆诊治包扎,止血上药。
▻想看宇宙第一红的《将军的朱砂痣回来后(重生)》吗?请记住[玄@幻文学]的域名[(xhwx6.com)]▻『来[玄@幻文学]@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hwx6)•(com)
沈时纣被抬到双头大马的马车上,人躺在宽敞平坦的榻上,两个军医为他忙前忙后的包扎,沾了血的纱布晃得追风眼前都跟着泛红。
但追风转瞬一想,秦山岳身上的伤比世子身上的伤重多了,他又觉得舒坦了不少。
“都下去。”等伤口被包扎好了,沈时纣挣扎着起身,坐在了马车的塌上,将两个军医都赶出去,只留下了追风。
沈时纣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下来了,露出来一张眉目冷清的脸,他面若寒霜,不知在沉思什么,眉头紧紧蹙着。
等那两位军医走了之后,追风便开始与沈时纣汇报情况,从秦山岳莫名其妙在宴会上摔倒,然后回到焚书院打了赵红珠,又说到秦山岳出了焚书院就上马跑到端亲王府门口要见白青柠。
“我们也不知秦山岳到底是发的什么疯。”追风把秦山岳的行为总结了一遍后,脸上也浮现出几分疑惑。
明明之前还是恨不得把白青柠直接弄死的态度,怎么一转头,就又是一副对白青柠情深似海,能为白青柠掏心掏肺、肝脑涂地的架势呢?
他实在是看不懂。
沈时纣的脸色越发冷沉,一双瑞凤眼中满是阴霾,过了片刻后才问:“她呢?”
这一个“她”,也就只有端亲王府中的那位了。
“还没醒呢。”追风回道:“期间有丫鬟喂了两次药,都喝下去了,太医诊治说身子恢复的不错,大概明日便能醒来、正常生活了,只是这身子里还有些余毒未清,需得吃几天的药,仔细调养,府中的太医已经将药都筹备好了,宫中送来的那么多补身子的东西都正好用上,只需几天,便能将白姑娘的身子调养好。”
也就是说,白青柠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一场闹剧。
沈时纣心口处莫名的松了口气,但随即又觉得一阵恼意。
这些事有什么不敢让白青柠知道的?不就是秦山岳反悔了吗,不就是秦山岳不想娶赵红珠了吗?不就是秦山岳又回过头来想要重新挽回白青柠吗?他有什么不敢让白青柠知道的!反正白青柠也绝对不可能和秦山岳和好的。
沈时纣越想越觉得胸口处憋着一股子火儿,恨不得现在就冲回端亲王府,把秦山岳跑到端亲王府发疯的事都跟白青柠讲一遍,问问白青柠要不要跟秦山岳一道回去。
追风瞧着沈时纣的脸色不对,便试探性的问道:“世子,这秦山岳反复无常,其中必有渊源,可是要查一查?”
沈时纣重锤了一把床铺,气得两眼发昏,道:“用得着你说!就你长嘴了?方才那秦山岳开口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追风愣了一瞬,下意识地问道:“方才秦将军说什么了?”
沈时纣宛若一只炸了毛的狐狸,气得冲着空气一顿狂咬:“他说白青柠不爱我!你没听见吗?他凭什么这么说,他怎么知道白青柠不爱我!”
追风喉头一梗,想起来刚才秦山岳与沈时纣两个人一边拔刀互砍一边喊着“她不爱你”“她爱我”的画面,顿时对爱情这两个字充满了敬畏。
爱情这俩字真是穿肠毒药,一沾上之后,人还没死,脑子先毒没了。
端亲王府,家风不倒!
而这时,沈时纣已经抬起了头,一双猩红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追风看,追风心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瞬他便听到沈时纣问:“你说,她爱不爱我?”
追风立刻道:“当然爱您,白姑娘日日与您相伴,陪您作画,能不爱您吗?”
沈时纣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胸口上的莲花。
白青柠那时给他画上了之后,他一直都舍不得洗,折腾到现在,上面的颜料早都干掉了,但是沈时纣一摸上去,就仿佛看到了白青柠站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给他画画的样子。
白青柠肯定是爱他的。
沈时纣笃定的重复,在心底里不断地说服自己,可是眼前却一直浮现出秦山岳当时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血、笑着看着他说“白青柠不过是可怜你而已”的画面,刺的他心口生疼。
他的一颗心像是泡在了老陈醋里,酸的他浑身骨头都难受,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了位。
见沈时纣脸色还是不太好,追风又道:“那秦山岳凭什么?不就是凭他早碰见白姑娘三年吗?若是您与他一起认识白姑娘,白姑娘肯定更喜欢您啊!”
“而且现在陪在白姑娘身边的还是您,他秦山岳只是人生中的过客,您才是亘古不变的家宅啊!白姑娘只是短暂的被迷花了眼,现在长了些人生阅历,便知道您才是最好的了,就算是秦山岳如何折腾,也改变不了您的地位。”
沈时纣的心里又好受了些。
恰好此时,马车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沈时纣戴上面具、披上大氅,下了马车。
他一下马车,就跟秦山岳打了个照面。
两个男人都是满身伤痕,走一步都渗血,但一见了对方,俩人身上的杀气几乎都压不住,在肃杀的冬日中直直的扑向对方的脸上。
旁边的金吾卫忍不住握上了腰侧佩戴的刀柄,他怕这俩人再疯起来。
但幸好,这俩人到了皇宫之后都颇为克制,只是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后,便转身走向太极宫。
太极宫内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的陈列,一靠近,一股蒸笼热气便扑面而来,沈时纣与秦山岳两人进入时,便瞧见圣上正在案后批阅奏折。
沈时纣与秦山岳同时行礼。
“臣季望楼见过圣上。”
“臣秦山岳见过圣上。”
两人行过礼后,案后的圣上却没任何动静,他们二人便一直维持着行礼的半跪姿势,这个姿势要绷紧身上的肌肉,不到片刻功夫,俩人身上的伤口便淌出了不少血迹。
元嘉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道:“秦爱卿,起吧。”
沈时纣依旧跪着。
秦山岳站起身谢圣上后,便听见元嘉帝在案后说:“这几日蛮族与倭族两族使者进京,都歇在了万族驿站里,秦爱卿便替朕操劳,去招待蛮族一二吧。”
近年来蛮族越发昌盛,时常在边境惹事儿,到了京中也不消停,秦山岳常年与蛮族人在边境对战,时不时就要互相厮杀一番,彼此都颇为了解,他对上蛮族使者,定能将那蛮族人压的抬不起脑袋来。
秦山岳自当点头领旨。
圣上又道:“今日南方那边进贡来了些新奇的瓜果,你且带回家去,与你新婚妻子尝一尝。”
秦山岳的唇瓣骤然绷紧。
他知道,圣上是在敲打他,这门婚事是他向圣上亲自请来的,赵红珠又是赵丞相唯一留下来的嫡系血脉,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叫圣上心生不满了。
“臣领旨。”秦山岳绷紧了脊梁,缓缓垂下头去。
元嘉帝神色平静的点头:“去吧。”
秦山岳离开之后,元嘉帝才看向地上跪着的沈时纣,见沈时纣身上的华绸下面渗了血,便沉着脸将手中的奏折丢向沈时纣,哗的一下在半空中散开,砸到了沈时纣的发鬓上:“还不滚起来!”
沈时纣拱手谢恩后,拿着那奏折起来了,奏折在他手中展开,他一一叠好,给元嘉帝送回去,他把奏折送过去时,听见元嘉帝说:“朕听人说,你是因为一女子与秦山岳闹成这般的?”
秦山岳成亲当天丢下新娘子去端亲王府门口胡闹,与端亲王世子两人互殴,甚至进展到私兵搏命,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元嘉帝听得都觉得荒唐,但转念一想,真不愧是他的儿。
他当年要是有一刀把端亲王砍死的血性,也不至于现在被端亲王掣肘。
沈时纣也知道此事闹得大,他也掩盖不住,便斟酌着与元嘉帝说了些实话。
“是,臣早些年流于乡野时,曾受过她的恩典。”沈时纣道:“她与秦山岳早已断情,臣亦不知秦山岳为何要于今日来臣府前胡闹。”
沈时纣这几句话说的朦朦胧胧,但其中暗藏的情意却隐晦冒出来个头,像是春日里从地皮下面顶上来的一抹嫩绿,草色遥看近却无,一耳过去听不见,但仔细一瞧,遍地都是。
元嘉帝沉着眉眼听着,等沈时纣把奏折放回到桌上,他便瞧了一眼沈时纣的脸:“把面具摘了。”
沈时纣把面具拿下来,露出来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元嘉帝之前没瞧见这张脸的时候还觉得胸口处堵了一口气,但一瞧见这张脸,什么恼劲儿都没了,只觉得沈时纣做的真好。
男儿在世,便应当从心而为,沈时纣想要一个女人而已,别说是已断情了,就算是没断情又如何?抢来便是了。
“此事为秦山岳之过错,你们二人又都受了伤,朕便不罚你了。”元嘉帝当即拍板定论,但还没忘敲打沈时纣:“但你且记着,秦山岳为朝中二品大将,手掌百万雄兵,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冲动。”
沈时纣抿唇听着,不发一言。
元嘉帝知晓他身上还有伤,一挥手便叫他先回去养着,沈时纣准备离开的时候,元嘉帝还道:“过半个月,你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其他国的使者也该到了,你便带着那个女人,随朕一道去长白山去参加朝会吧。”
长白山是大奉京城边儿上的一座山,常年积雪不化,但山上却有很多温泉,元嘉帝便在长白山上建造了一个宫殿,名曰“长白宫”,每年都会去长白宫过冬。
朝会时也不例外,各国的使者都会跟着一起去长白山过冬,长白山脚下还有密林,能狩猎,每年还有演武大比和狩猎大比。
演武大比便是各国的勇士出来打擂台赛,擂台赛的最终赢家可以向元嘉帝讨要一个恩典,狩猎大比便是各国的勇士都去密林中参与狩猎,哪一国狩猎的猎物最多,便会被赋予勇士称谓,不过每一年的勇士称谓都是大奉获得的。
沈时纣便领旨,谢恩告退。
沈时纣从宫内离开,坐在马车上回了端亲王府,他回端亲王府的路上一直在琢磨着圣上安排给秦山岳去迎接蛮族使者的事。
圣上对他宠爱有余,但朝堂上的事却有意让他很少涉足,他对朝堂的了解多是靠端亲王府这边的人,圣上甚至都从不允他上朝。
不上朝堂,他便被束缚住了手脚。
恰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了,是到了端亲王府门口了,沈时纣刚准备起身下车,便听见窗户被人敲响了。
沈时纣推开窗户,便看见窗户外面露出了追风的精铁面具,他骑着马跟在马车旁边,看见沈时纣推开窗户时,追风的语气十分古怪的说:“世子,秦将军又来了。”
沈时纣反手抽刀下马车。
追风叫苦不迭,忙跟在沈时纣身边,他们俩下马,便看见秦山岳站在端亲王府门口,双手背后站着。
端亲王府的老管家站在门口与秦山岳面对面,两人方才在说话。
不过秦山岳这架势不像是要闯府,甚至还透着一股子气定神闲的味道,见到沈时纣下马车来,秦山岳远远地看了沈时纣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沈时纣冷眼盯着秦山岳离开后,才走向端亲王府,他走上端亲王府的台阶时,老管家匆匆跟在他身后半步处,低声与沈时纣说:“世子,方才秦将军来,给府中递了帖子,说明日想拜见白姑娘,老奴没收,但秦将军说,这端亲王府能拦得住他一日,拦不住他一辈子,他迟早还是要见白姑娘的。”
沈时纣胸口堵着一口恶气,冷着脸不开口。
老管家小心觑着沈时纣的脸色,又道:“要不要给府中加强警戒?”
沈时纣冷笑一声。
这府中都被围成铁桶了,还有什么可加强的?秦山岳除非在地上挖地道,否则别想进他端亲王府这个门。
“不必。”沈时纣咬着牙缝,语气里都透着一股子酸劲儿,他问:“人醒了吗?”
“醒了。”老管家道:“白姑娘还在院中走了一圈,只是身子骨不大爽利,所以没有走多久,回厢房休息去了,但是白姑娘问过您,我们只推脱说您有事,在外面忙。”
顿了顿,老管家又补了一句:“白姑娘的厢房在最里面,外面这些吵闹白姑娘都没听到,府中的人嘴也够严,白姑娘尚不知秦将军为她递拜帖的事。”
沈时纣的脚步骤然顿住了。
“秦山岳的拜帖呢?”他问。
老管家惊愕了一瞬,继而摇头:“老奴没接。”
“去接了。”沈时纣又说:“现在就去。”
虽说不知道主子在发什么疯,但是老管家应对这种情况十分如鱼得水,当年他陪着端亲王一起翻后宫墙面的时候,端亲王本人也是一副如此反复无常不讲道理好似脑内有疾的模样,比起来端亲王,沈时纣还好些。
于是老管家从善如流的追上了秦家的马车,不到半刻钟,便拿着秦山岳的拜帖回来了。
这幅拜帖还是秦山岳亲笔写的。
沈时纣接过来,翻看了一下。
拜帖上写了寥寥几句话,大意就是,秦山岳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与白青柠面谈,希望白青柠能给他一个见面的机会,他要弥补当初自己所犯下的错误。
沈时纣看的牙痒痒,忍着把这个拜帖撕碎的冲动,抬脚走向了白青柠的院落。
白青柠的院落是在整个端亲王府的最中心的院落,四周都有私兵不断巡逻,沈时纣进厢房里的时候,白青柠已经醒来,正坐在桌边的塌上看书。
她还在病中,便没挽发鬓,只是简单的在脑后用手帕束了个垂尾,身上穿了一个纱织的素色衣裙,大概因为她病中的原因,所以屋内的地龙烧的很热,她的四肢都很舒展的在矮榻上的软枕上依靠着,手中拿着一本闲书,正怡然的读着。
白嫩的手指将一页纸张翻过,恰好门外传来敲门声,白青柠唤了一声“进”,便瞧见端亲王世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面上带着一副白玉面具,身上披着一件玄色镶金边的大氅,身上裹着北风的冷意与淡淡的血腥气,左手中还夹着一张拜帖,走进门来时,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浓浓的不善气息。
像是被谁招惹到了一般。
白青柠瞧着新奇,不管是沈时纣还是端亲王世子,都从未向她表露过这样尖锐的情绪,她把手中的书放到矮桌的面上,抬眸去看端亲王世子,从矮榻上站起来,准备向端亲王世子行礼。
端亲王世子身上那股子不善气息缓了缓,向旁边侧了下身,于白青柠说:“你身上还有余毒未清,不必下来。”
白青柠便又坐回去,靠在软枕上,抬眸看向端亲王世子脸上的面具。
今儿个他戴的是个玉面具,这玉是和田暖玉,质地温润,将他的下颌线都包在里面,照例只露出来一双眼。
那双眼瞧见了她,便匆匆的偏开了些,不敢看她,但白青柠还是从里面读出了些许怨气来。
怨气?
白青柠缓缓挑眉,从桌上端起一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才开口道:“之前小女中毒,一直昏睡不醒,今日才刚醒来,得知是被人送到端亲王府,被世子搭救,承世子之恩,才能活下来,小女先行谢过了。”
端亲王世子点头,照例只崩出来三个字:“不必谢。”
白青柠便又道:“不知端亲王世子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端亲王世子瞥了一眼天色。
折腾了这么一天,外面早已是暮色四合了,大片大片湛蓝色的云压在灰白色的天上,日头远远地缀在远处的屋檐后,只露出一片赤橙色的光,随时都能掉落下去的模样。
端亲王世子自己坐在塌上,与白青柠面对面,只隔着一个矮桌,问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青柠大病未愈,折腾了一天一夜,现在人都恹恹的,端亲王世子这样一提,她的脑子才慢腾腾的动起来,想了片刻后,她才道:“今日...想来应是秦将军大喜的日子吧。”
之前赵红珠给她发了请帖,但是她并没有接,而是叫人送回去了,后来又被追杀,中了毒,到现在才停下来缓一口气儿,秦山岳的婚宴她都忘得差不多了,被端亲王世子这样一提醒,她才记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
“白姑娘果然还记得。”端亲王世子在一旁突然哼了一声,语气莫名的有点阴阳怪气。
白青柠诧异的抬眸看向他,还是只看见了半个面具,端亲王世子又用半张脸对着她了。
“今儿个...在秦山岳的婚宴上,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青柠猜测了半响,斟酌着和端亲王世子询问道。
她想不出来能发生什么事,上辈子秦山岳与赵红珠成亲的时候,她已经被烧成一捧灰了,对接下来的事情一无所知,而看端亲王世子的这个样子,可能还发生了不小的事情。
端亲王世子被白青柠这样一问,突然回过头来看向白青柠,然后语气硬邦邦的说道:“秦山岳在婚礼上反悔了,不想娶赵红珠了,而且还跑到端亲王府门口,要硬闯府门,说要见你。”
白青柠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继而微微拧起眉头,被水色浸润成烟粉色的唇瓣微微抿着,重复着端亲王世子的话:“大婚之日,放着新娘子不管,跑到端亲王府门口发疯...世子与他打起来了吗?”
白青柠好似知道端亲王世子身上这股子血腥气是从哪儿来的了。
她也知道为什么这个端亲王世子一进门来,就摆出来一副自个儿受了委屈、满腹怨气的样子。
白青柠的话让端亲王世子回想起秦山岳当时和他打起来的时候,掷地有声的说的那些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醋劲儿又一次顶上来,他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的将手中的拜帖举起来,然后“啪”的一下摔在了桌子上。
白青柠低头去瞧,便看见了一张鸦青色的拜帖,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秦山岳的名字。
“这是秦山岳的拜帖。”白青柠又听见端亲王世子坐在对面,抱着胳膊说道:“他说,后悔当初迎娶赵红珠了,还说要跟你见面,请求你的原谅,你,你要不要见他?”!
(xhwx6)•(com) 本文网址:https://www.xhwx6.com/qita/94545/45365300.html
手机用户请浏览:https://m.xhwx6.com享受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章节错误?点此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