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你愿意起誓吗?
殿内只剩下东云帝和聂骁两人。
东云帝缓缓说道:“不必如此恭敬,坐吧。”
聂骁又老老实实地坐下了。
东云帝端起一杯茶, 喝了一口, 姿态不疾不徐,却一种隐隐的威慑。
这不是他刻意而为。两个高大的男子相对而坐,原就会些压抑,再加上他的实力极高,稍微肃然,就会格威严。
刚刚之所以气氛好,不过是因为明玉昭这样性子明媚的小子在,缓和了气氛而已。
东云帝沉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小玉昭看重你,我纵然不杀你,也会把你留在宫里,让你的一切动向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聂骁没说话,但他理解。
“命运”是很重要的,预知了命运可以带太东西了,也可以避开太危险,怎么能放任行走的秘密在面游荡?只是囚禁起,都已经是极大的宽容,真正最保险的还是直接杀死。
照理说,如同东云帝这样的庞大帝国的帝尊,是应该动的。
可聂骁也看出了,东云帝非常骄傲,虽说是看重命运的,却自负即使秘密真的泄露,他也可以在同等竞争下成为胜利的那一个。
这样的强者着极其强大的心志,他很敬重,却也认定自己会成为更加强大的修武者。
东云帝其实对聂骁也颇为欣赏,尤其是知道他以意志驱动、用灵魂碾碎系统后,就更欣赏了。
对于这样一个孙婿,资质差点就差点,一边修炼一边补就是了,不会嫌弃。
而聂骁对明玉昭的态度都被他看在眼里,更是让他满意。
东云帝倏然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我留下你,并不是为了这件事。”
聂骁恭声说:“请您吩咐。”
东云帝的笑意不变,说出的话却很严苛:“我要你跟我签订誓约,无论发生什么事,永不伤害玉昭,否则必将暴毙而亡,你可愿意?”
聂骁根没考虑,直接答应:“我愿意。”
东云帝也没想到聂骁会这么干脆,扬了扬眉毛,说道:“你们现在情谊甚笃,自然不会在意,但如果你们日后情谊生出变化,又或者什么不得已,你受到这约束,对你就大为不利。即使如此,你也情愿?我如此逼迫你,你没不甘?”
聂骁坦然说道:“情愿,也没不甘。”他不介意对东云帝剖明心意,就继续说道,“我原就不算伤害玉昭,起誓与否于我没差别。即使日后什么变故……哪怕是玉昭以未知的缘心性大变、动伤我,以他如今给我的种种厚待,一片赤诚,也值得我永远记得这情谊,不去害他分毫。”
“如今帝尊不过是以长辈对孙的拳拳爱护之心,向我这人提出一个保障而已,我羡慕之,喜悦亦之,却实在是没什么可不甘的,也不觉得这便是逼迫。”说到这里,聂骁顿了顿,把更隐秘的想法也说了出,“不瞒帝尊,我也想要以我现在的心意,约束将漫长的时光。”
——他的话都是发自内心,没半点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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