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 7.7《马镇旧事》(二合一)
莫幸停住了自己想要探究答案的想法,在心中自问自答。(xhwx6)•(com)
当然是勾引,当然是欲擒故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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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疏看上了自己才会用这种手段的。
他们甚至可以算是两情相悦的。
是的,酒疏想要勾引自己,自己现在也喜欢上了酒疏,他们当然算是两情相悦的。
如果一切都只是他的误会,那么这段时日来的茶饭不思,抑郁寡欢就显得太过可悲了。
跟母亲一样可悲。
好在他跟母亲不一样,他跟酒疏是两情相悦的。
他才不会抛弃酒疏,不会像那个老不死的亲爹一样无情无义。
酒疏永远都会是他心中的第一位,等他们老了,子孙满堂了也会一直在一起。
“莫老爷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不想给钱?或者是在想怎么糊弄我?莫老爷何必如此,我也是生活所迫,要是莫老爷真的不想给……”
见莫幸瞳孔放大,一副恍恍惚惚的表情看着自己,酒疏便状似苦恼地哀声叹气起来。
那似蹙非蹙的眉眼令人心生怜惜,似乎要说出自己这段日子受的苦来博取莫幸同情。
不过还不等莫幸反应过来为之心疼,这苦恼便散了,很快恢复了一副笑吟吟的表情注视着莫幸,语气戏谑。
“真的不想给也没用啊,莫老爷今天不想给也得给,除非老爷您今天想要见点血。”
说话间,锋利的刀刃已经噌的一声没入莫幸脸侧的墙壁,几乎是贴着皮肤的距离,极具压迫感。
很明显,酒疏是在耍弄莫幸。
这个来自乡下的年轻伙计根本一点都不苦恼,反而嚣张的很。
如果是别人,只要敢用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对待莫幸,定然会被莫幸在心底记了仇,哪怕眼下报不了,日后也要百倍奉还。
莫幸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有恩不一定能记起来,记的仇却是一定要报的。
他记性很好,小时候与狗争食,好不容易抢到嘴里却又被人夺走的事情他都能清楚记得。
记忆精确到几粒大米的程度。
长大后便找人一一讨了回来,还是加倍讨回的那种。
从来都无愧于他铁公鸡的名头。
长大后就更加记仇了,气焰嚣张到但凡有点得罪之处,都要当场发火。
可现在不一样。
明明是被人当面阴阳怪气,莫幸却兴不起一丝怒气,没有半点要记仇的心思。
反而盯着面前酒疏的脸发起了呆。
眼前这个姿态潇洒的年轻人就蹲坐在自己面前,纤细高挑的肢体随着动作展现出猎豹一样矫健的美感。
那张略显稚嫩的娃娃脸上,每一个表情都漂亮得让莫幸完全挪不开视线。
他一时想不起其他的,只顾着看酒疏。
恨不能将这近一个月来的份都看个够。
直到酒疏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莫幸才勉强回过神来。
眼见酒疏已是明显等的不耐烦了,他便手忙脚乱地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将所有银票硬币都掏了出来。
“给的,当然是给的,酒疏你想要多少都可以!这些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回家给你拿钱!”
莫幸不愧为马镇有名的土财主,即使为人吝啬,但为了做生意方便,随身携带的银票钱币加起来足足有五六百块。
这点钱对有钱人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但对于马镇中的普罗大众来说可是可以躺平吃上两三年的巨款。
当然,对于生性小气的莫老爷来说,这同样是笔不小的数字。
要是不小心弄丢了,会心疼得记上一辈子的程度。
但色令智昏,面对年轻伙计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孔,莫老爷已是魂不守舍,眼睛粘在年轻伙计漂亮的肉.体上撕不下来。
多少钱都是说拿就拿,毫不手软。
酒疏桃花眼扫过莫幸手中厚厚一匝银票,很给面子地露出惊叹之色:“真不愧是莫老爷,真有钱!”
然后酒疏便一把夺过钞票,数了数钱票数量。
莫幸在一旁痴痴看着,只觉得那细长手指点钞时,微微弯曲的骨节都显得很是好看。
“钱数都对,真是多亏了莫老爷慷慨解囊!”
在佯装市侩地鉴定了一番真假后,酒疏便很有职业道德地将坐在地上的莫幸拎了起来。
还体贴地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这大夏天的,土老财一身长袍也是不容易。
贴着墙壁的后背下摆全都是灰尘,汗水也浸湿了衣服,显得有几分狼狈。
作为一个胆大包天抢劫土财主的地痞小混混,酒疏倒是并不嫌弃如此狼狈的土老财。
拿了钱便顺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长臂一伸,搭上了莫幸的肩膀。
作为一个资深任务者,酒疏学起泼皮无赖的样子来有板有眼,眼下竟然比真正的泼皮们更像模像样。
将自己这副地痞流氓的姿态摆的很足。
只不过与那些邋里邋遢的小混混相比,酒疏这副好皮囊还是占了优势。
即使是在威胁人,眉宇间也显出几分少年意气,洒脱不羁。
看得莫幸脸色发红,丝毫不觉自己是被威胁了。
酒疏这会儿正凑在莫幸耳边说话,表情温和,说话时却毫不客气。
惩戒对象刚才那番娶妻生子的言论可谓是振聋发聩。
让酒疏深刻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惩戒对象精神状况不容乐观。
面对这种情况,酒疏自然明白,态度太好只会起到反效果。
更何况酒疏眼下的目的只是给莫幸留下个深刻印象而已,态度好与不好无关紧要,于是他便由着性子来,继续故作亲昵地跟莫幸说话。
话里话外全是阴阳怪气。
“莫老爷你早这么识相不就好了,这态度才对嘛,莫老爷真是大方和善,慈悲心肠,不过现在就不用回府里去拿了,以后我缺钱了自然会——”
酒疏话还没说完,就发现身旁的莫幸有些不太对劲。
酒疏挑了挑眉,看到与自己勾肩搭背的莫幸不知何时已经是面红耳赤。
原本苍白的脸色已经红到发烫,神情也带着一种沉浸在幻想中的恍惚。
莫幸的身高是比酒疏要高一些的,即使稍显羸弱,但也比酒疏这副还在成长期的少年人身体要高大。
酒疏搭在莫幸脖子上的手压得他只能佝偻着腰背,鼻间满是酒疏身上阳光晒透草叶后留下的清新味道。
脑海中只知道这大概又是年轻人勾引他的把戏。
但莫幸必须承认,这样的勾引手段很奏效。
他是第一次与一个同性靠的如此之近,却没有一丝反感。
反而觉得心脏跳动到快要飞出喉咙了。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眼睛发亮地看着酒疏近在咫尺的脸庞。
只觉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美,比这城里所有人都俊俏。
不,应当是比这世上所有人都俊俏,无人能及酒疏半分风采。
“不必如此麻烦,酒疏跟我回去不就好了吗?到时候酒疏你想拿多少钱都行!”
莫幸声音略显颤抖,语气却很坚定,像是早已在心中模拟了无数次,尽量想要表现出一种成年人的稳重。
就像镇子里那些包养戏子的地主老财一样,他想让酒疏觉得自己是最可靠,最为合适的勾搭目标。
在马镇一众地主老财当中,他还是最年轻,长相最好的。
与他们相比,他正是酒疏最合适的勾搭目标,想要攀高枝尽可以攀,他再不会像之前那样拒绝了。
“只要酒疏你答应,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老爷我会把你当成心肝肉来疼!”
莫幸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像是真把酒疏当成了心肝肉似的,疼惜地看着酒疏汗湿的发梢。
想着等到酒疏一同意,自己立刻就要将酒疏带回家去,好好伺候。
再不让他的心肝肉受苦受累,大热天的也要出来打劫赚钱。
不就是钱吗,老爷他有的是钱。
听了莫幸的话,酒疏顿了下,抬起漂亮的桃花眼与莫幸对视,神色古怪:“莫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莫幸被酒疏那双勾人的眼睛近距离直视着,只觉得魂儿都飞没了大半,说不出来话。
只一个劲儿盯着酒疏看,另一只手也不知何时放到了酒疏腰上,极具暗示意味。
与城里那些个沉迷酒色的地主老爷们搂着小情人时的姿势一般无二。
只是动作略显生疏,明显是刚学会不久便活学活用了。
与莫幸冰凉瘦削的身体不同,酒疏毕竟是做体力活的,处于青春期的身体皮肤光滑,肌肉线条柔韧漂亮。
精瘦腰身上一丝赘肉也无,让人一摸便再不舍得松开手。
再加上正是晌午,酒疏与此时马镇里的大多数平民男性一样,上身都只穿了件单薄的短打褂子。
窄瘦的腰肢在褂子下若隐若现,一只手便能握着大半,莫幸一上手便只觉满手滑.腻,柔软的皮肤带着汗湿的微凉触感。
属于少年人的炽热活力仿佛也从掌心传递过来,烫的他脑子愈发晕乎乎的。
酒疏见状,又看了莫幸一会儿,然后才弯起眸子笑着道:“莫老爷这——莫不是想包养我?”
见到酒疏露出笑容,莫幸心中就跟灌满了蜂蜜水一样,甜滋滋的。
也连忙露出了自认为矜持,实则无比热情的笑容:“没错,小心肝儿你只要从了我,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看着面前满脸笑容的少年郎,莫幸觉得酒疏这般表现才对。
这样才是正确的反应。
之前那么疏离地推开他,还表现得跟陌生人一样只想要抢劫他,那些冷漠举止果然只是欲擒故纵而已。
是他想多了。
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与父母那般的怨偶是不一样的。
终于松了口气的莫幸像是放下心中一块巨石,神色轻松起来。
脸色也越来越红了。
跟喝醉了酒一样,只知道傻乎乎的看着酒疏。
他的小心肝儿现在正跟自己勾肩搭背,亲密无间。
这种事情无论放到谁身上都会变得兴奋激动起来。
他也不例外。
莫幸被心肝肉的笑容迷了眼睛,满是迷恋地看着酒疏,被蛊惑得现在就开始构想以后怎么跟自己的心肝宝贝度过无数美好时光了。
他绝对会比这城里所有富户们都疼爱自己的心肝肉。
可紧接着,还没等莫幸幻想得更多,酒疏就不笑了。
连搭在他背上的手都松开了。
声音更是瞬间冷淡得吓人。
“可是莫老爷,我不是都说过了吗,我对娶妻生子的男人不感兴趣。”
说着,莫幸被酒疏随手一甩,重新扔到了地上,高大的身体轻易便被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这重重一摔可算是将莫幸从幻想中摔醒了,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酒疏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心肝儿,你怎么了?你、你别生气……”
看着酒疏脸上淡漠的表情,莫幸身体上被摔得不算疼,可心尖却被这种肉眼可见的疏离刺的生疼。
从幻想中的甜蜜,一下子跌落到现实中的冷淡,这种跨度太大了,让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脸色白了下。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酒疏话中的意思。
顿时全都明白了。
他的心肝肉一定是吃醋生气了。
因为他以后要娶妻生子,所以吃醋了!
心肝儿他果然是喜欢着他的,还因为一个尚且不存在的妻子而吃醋了。
莫幸想到这里,只觉得心中涌出数不尽的甜蜜来,甜的快要将自己腻死过去。
连忙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满脸殷勤地围在自家心肝肉旁边。
“别生气,我的小心肝儿,只有你才是我的最爱,真的,这世上所有人都越不过你去,就算是想要我的命,我也随时都可以给了心肝儿!”
说到此处,莫幸脸泛潮.红,是真的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连命都可以给了酒疏。
“只是这传宗接代的大事确实是祖宗传下来的,心肝儿不用担心,即使真的娶了妻,在我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心肝儿你!”
连命都可以不要的莫幸还在坚持自己那番传宗接代的论调。
他边说话边痴痴地盯着酒疏看,发誓自己会永远对心肝肉好,绝对不会像是自己的父亲那样对母亲始乱终弃。
明明最初对母亲承诺永远只爱她一个,后来却变了心,还花心地找了无数情人。
完全就是个挨千刀的禽兽畜生。
他不一样,他只会有心肝肉一个心爱的情人。
“……”
酒疏看着好似听不懂人话的莫幸,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这个世界的惩戒对象病情确实有些超出酒疏的预想了。
病的太重,让酒疏一时间也有点无从下手。
他冷静看着面前满脸谄媚的莫幸,又翻了翻系统面板,想了想,觉得直接上手先打一顿也不失为一个合理的治疗方案。
至少能让莫幸清醒一下,不再张口闭口就是心肝肉和传宗接代。
一旁,一直在试图解释、安抚吃醋的心肝肉的莫幸见酒疏不说话,有点急了,额头都冒着汗。
他一个劲儿的赔着笑,想要让酒疏给个笑脸,还试图扒开袖子展示自己之前就留好的伤口。
那是原本就打算给酒疏看的道歉证明,这会儿才终于想了起来。
他想要用这个伤口来证明自己对酒疏的喜欢,让酒疏不再那么生气。
毕竟被酒疏一直用平静疏离的目光注视着,莫幸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住了。
在他心中,他们现在已经是等同于恋人的关系了。
酒疏怎么都不该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
那种淡淡的,充满了疏远的神情就好像他与酒疏之间的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似的。
可他们分明已经无比亲密,他的心肝肉甚至都开始吃他的醋了。
一定是非常喜欢他才会如此的。
莫幸一边觉得酒疏生气的样子让他焦躁不安,一边又因此而觉得甜蜜。
因为这都是酒疏同样爱着他的证明。
“心肝儿!你怎么不说话,还在生气吗?之前的事情真的对不住心肝儿,你看我这个伤口……”
话还没说完,莫幸就被一只手拎起了领子。
他心爱的年轻人皱着眉,露出困扰的神色。
说话间唇线翕合,剔透的眼珠即使在光线昏暗的巷子里仍然折射着璀璨的碎光,显得很是美丽。
比莫幸见过最值钱的宝石还要美丽百倍。
“莫老爷,你真的很吵。”
“我看莫老爷似乎有点不太清醒,不如我帮莫老爷清醒一下吧!”
话音刚落,莫幸还来不及反应,便只觉腹部一痛,整个人都疼得蜷缩起来。
竟是被一拳击中了腹部。
酒疏下手很有分寸,是会刚好觉得很痛,实际上又不会有很大损伤的程度。
这种力道能让莫幸清醒过来一些,不再自说自话。
“心、心肝儿?”
被打的眼冒金星的莫幸跪倒在地上,抬头茫然地看着酒疏。
虽然很疼,但并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明明是个挺高大的个头,却畏手畏脚的,只知道茫然又委屈地盯着酒疏看,眼圈都快要红了。
很明显,莫幸觉得如果这样挨揍就能让心肝肉解气的话,他甘之如饴。
即使他曾经以这样跪着的姿态被打过无数次,也曾恶狠狠发誓再不让其他人如此折辱自己。
但如果打他的人是酒疏的话,他完全可以接受,且毫无怨言。
原来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之后就跟娘亲说的一样,即使被打也是幸福的。
莫幸小心地偷瞄着酒疏,瑟缩着身子,在心中如此想道,情绪都变得愉悦起来,身体上的痛楚在这种幸福感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只要心肝儿能解气就好,就算被打再狠都行。
“并不是很解气。”
酒疏甩了甩打得关节发麻的拳头,语气淡淡地回复着,并表示这只是对莫幸骚扰自己应有的反馈罢了。
任何一个有点血气的年轻小伙子都不会忍受莫幸刚才那又是搂腰又是骚扰的行为。
以酒疏目前这个地痞混混的人设来说,更加忍不了,能忍到现在才出手都算酒疏脾气好了。
酒疏说完,便再次半蹲下身,看着莫幸,笑眯眯地温声接着道:“我打你只是想告诉你,本人不接受一个有妇之夫的包养。”
“现在还没成亲,却有成亲的打算也不行。”
酒疏希望自己这次讲的足够清楚,清楚到能够让莫幸脱离幻想。
话音落下,果然见到莫幸脸色霎时惨白,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是真的爱着酒疏的,但是如果不传宗接代,那他喜欢上一个男人的行为就显得太罪不可赦了。
不被母亲接受,也不被整个社会接受,同时也让过去二十多年里拼命憎恨断袖之癖的自己显得毫无意义了。
酒疏看着神情挣扎不已的莫幸,若有所思。
通过观察,酒疏已经发现莫幸现在处于一种沉迷幻想不可自拔的状态,固执认为他们之间关系很亲密,亲密到可以如此不客气的谈论娶妻生子的话题。
一边想要包养他,一边却还想着娶妻生子。
这种对爱情极端不忠诚的行为在此时的莫幸眼中竟变成必须要执行的祖宗之法。
这与莫幸原著中的形象不太相符。
毕竟莫幸的母亲就是因为莫父的不忠诚而发疯的,最后也可以说是因此而死。
作为一个极其憎恶莫父,在原著中处处都想要跟莫父划清界限的人,莫幸怎么也不该产生这种完全矛盾的想法。
尤其是原著中的莫幸并没有对传宗接代显示出很强烈的执念,即使娶了女主,也并未对女主有太多关心。
甚至在女主的抗拒下都没同过房,更不用说有多想要孩子了。
可他现在却表现得如此积极。
那理所当然的态度看得酒疏都难以理解。
酒疏垂眸看着一直沉默不说话的莫幸,思索片刻后,继续道:“我记得莫老爷以前是不喜欢男人的吧,今天这副作态是在作弄我?”
“当然不是!我是认真的!咳咳!”莫幸害怕酒疏误会自己不是真心实意的,急得咳嗽起来。
虚弱的身体在被打了一顿之后就脆弱得跟纸片一样,咳嗽起来没个消停,急得莫幸满头大汗。
好一会儿才终于能喘着气解释:“我之前当着心肝儿的面说那种难听的话都是我不好,以前都是我没看清自己的心意,原谅我吧心肝儿,要是还不解气,接着打也行的!”
“我绝对不反抗!只要心肝儿你能解气我怎么都行!”
莫幸眼中含着希冀,却绝口不提传宗接代的事情。
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件事揭过去,只想让酒疏多打自己解解气,不再吃那些飞醋。
等解了气后就能跟自己回家,然后去过他们二人甜蜜的新生活了。
然而,酒疏却没再动手。
他看着莫幸,恍然大悟般轻笑了下,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酒疏是知道莫幸对同性恋情的厌恶的,这种心结很难解开,毕竟早已成了支撑莫幸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之一了。
本以为需要徐徐图之,却未料到莫幸会在他忙着处理瘟疫时,这么快就自己动摇了信念。
短短几天内就要将自己坚持了多年的信念变作笑话,即使是个精神正常的成年人都无法接受,更不用说是莫幸了。
如此一来,用一个折中的方案,即一边喜欢男人,一边继续传宗接代的方案来稳定精神、说服自己,便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只是惩戒对象似乎从没想过酒疏接不接受这种方案。
“心肝儿……”
莫幸不知道酒疏为什么突然笑了,还以为是酒疏终于原谅自己了。
可还来不及开心,便看到酒疏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立刻心下一惊。
他害怕酒疏再次离开自己,便下意识伸出手拉扯酒疏的手腕,想要他留下来。
这段日子见不到酒疏,他已经生不如死了,如果眼下再失去酒疏踪迹,他感觉自己真的会崩溃。
“心肝儿你要去哪?别再离开我……”
莫幸话说到一半,手臂就被甩开了。
眉眼精致的年轻人蹙着眉,一张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娃娃脸上显露着厌色。
那种充满了排斥的神情像一柄利剑刺穿莫幸脆弱的心房,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我们不过才见了两面而已吧,莫老爷不必装作与我很熟的样子,心肝儿什么的就别叫了。”
“可是,我有钱,心肝儿你不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
莫幸极其卑微地从地上爬起来,拽着酒疏的衣角,苦苦挽留。
他们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就因为他坚持要传宗接代吗?
莫幸觉得他的心肝儿其实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个的,只需要无视就行了,反正短时间内他又不会成亲。
可是他的心肝肉似乎不这么想。
还露出愈发不悦的神色,将心中不满明明白白地显露了出来。
看得莫幸心头发颤,舌尖泛苦。
果然又是在欲擒故纵了吧,还口是心非说他们只见过两面,只是陌生人而已。
明明是两情相悦才对。
莫幸如此想着。
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安抚胸膛中愈发不安的心脏,让自己有力气继续拽着酒疏的衣角不放。
“心肝儿你真的不用担心其他人……”
他拼命向酒疏解释自己心中不会有其他人,只是传宗接代而已,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然而,他的这种行为似乎终于惹怒了面前的年轻人,让他眉头紧皱起来。
“莫老爷你这样真的——很恶心啊。”年轻人的声音干净悦耳,却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
听到恶心二字,莫幸表情一片空白,心脏都停跳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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