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往事
人默契地停顿一瞬,然后相视而笑。
许思嘉忍不住感慨:“要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有人对我说我和你有一天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聊天,我一定觉得对方是在胡说八道。”
苏棠同样点头,“谁不是呢,你那会儿确实挺招人嫌的。”
“所以就被谢恒教做人了啊!我多惨!”
那时苏棠刚答应谢恒的条件,谢恒第一次把她带进他的朋友圈。那帮人都是谢恒的多年好友,和许思嘉关系不错,知道许思嘉的心思,不少人还在一直暗搓搓地撮合谢恒和许思嘉。结果谁都没想到,谢恒把她带过去了。
苏棠现在都能回忆起许思嘉当时难看的脸色,还有许思嘉那位追求者对自己的冷嘲热讽。
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情人、虚荣、拜金……
哪怕苏棠当初已经决定将已经的自尊全部丢掉,却还是感受到了一股被人羞辱到极致的难堪。
要不是谢恒回来时听到这些话翻了脸,苏棠都觉得自己应该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
那是苏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谢恒发火。许思嘉那追求者喝高了,哪怕谢恒冷着脸警告他闭嘴,那家伙还是向苏棠投来轻蔑的目光,并伴以一声不屑的冷哼。
包括苏棠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谢恒竟然真的因为这个发飙了,上前就将那人踹翻在地,一边狠狠踢了他几脚一边骂:“喝大了是吧,你小子现在清醒了吗?”
场面十分混乱,劝架的人都被谢恒吼了回去,直接提着那人的衣领把他扔了出去,许思嘉也被谢恒一声“滚”吓白了脸,捧着脸大哭。
谢恒却还是不解气,一手指着沈潇等人大骂道:“行啊,我就出个门,你们就是这么对苏棠的?告儿你们,别把苏棠当你们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下次,谁他妈再多嘴,就等着进医院吧!”
自此,所有人都不敢在苏棠面前乱说一个字。苏棠也在沈潇那堆人中落了个“祸水”的名号,后来混熟了,沈潇还经常拿这事儿调侃苏棠和谢恒两人。
其实那时苏棠心里也很诧异,怎么都没想到谢恒竟然会为了维护她和好朋友翻脸。问谢恒时,谢恒只是笑得一脸痞气,嚣张地在苏棠右脸上落了个吻,不可一世地开口道:“我的人,也是他们能骂的?”
哪怕已经过了三年,苏棠还能想起当初谢恒说这话时嚣张又桀骜的模样,整个人仿佛都在发光。对于苏棠而言,那时候她早就摒弃了自己的尊严,任凭别人嘲笑,是谢恒嚣张地出现,亲自替她将破碎的自尊一点一点地拼回来。
所以,即便苏棠知道谢恒只不过拿她当替身,也从未不甘过。她印象中的谢恒,一直都是那个嚣张又柔软的少年。
许思嘉同样有些恍惚,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勉强笑了笑,“汪城现在还在说谢恒有异性没人性。不过他后来也后悔了,说当时说话太难听,要跟你道歉,你接受了吗?”
“接不接受也没什么差别。”苏棠淡淡开口,“早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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