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if少爷温and长工宋4
这场闹剧是优哉游哉晃进来的薛仲棠终结的,他及时控制住了拔萝卜似的想把宋庭玉从温拾床上拎进局子的温浪,又解释了宋庭玉的身份是‘男保姆’而非‘奸.夫’,才把恼怒的温浪将信将疑拖离这个房间。
“这肯定是误会,肯定是误会,咱先出去,让小温起床洗漱——” 薛仲棠双手环抱温浪的腰,使出吃奶的劲把他往外拉。
别看温浪平时肯定是干不过他,眼下护弟心切,还真是一股死沉的力道,薛仲棠跟拔河似的,鼻尖都往外冒汗了。
不情不愿被拽出去的温浪还不忘扭头大喊,“你们两个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从一张床上分开!那个姓宋的为什么还坐在我弟弟的床上,你屁股生根了吗……”
宋庭玉屁股当然没有生根,只是单纯被小少爷在慌乱中攥住了半只手,倘若他站起来,这一切就露馅了。
他们之间没什么私情,可倘若叫像是抓.奸来的大少爷看见,说不定又要把人气出个好歹,所以宋庭玉一动没动。
但眼下,屋子里已经没人了,或许小少爷可以放开自己了。
温拾扎着脑袋,听着温浪的声音渐行渐远,才终于舒了一口气,在刚刚那种紧张的气氛下,他都快忘记自己是可以呼吸的了。
连温拾都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春.梦成了现实的修罗道,搞得他差点被亲哥狠狠收拾,又为什么,来照顾他的男保姆,会和他梦里的男人身材旗鼓相当的好,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难怪他会认错。
意识到自己闹出一场大乌龙的温拾别说洗漱出门了,他巴不得自己现在就晕过去,直接住进医院,也好过面对亲哥,面对这格外英俊的男保姆。
他刚刚的种种行径和色狼有什么区别?
简直不要做人了!
宋庭玉看小少爷低着头似乎在想事情的样子,轻轻动了动手背,提醒道:“少爷,您该起床收拾了。”
温拾若有所感,低头一看两人交握在一处的手,触电似的松了开,弹跳缩进了床脚,哆哆嗦嗦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眼神乱飞,羞愤至极地抱住了脑袋,“我马上就起床,请你先出去吧。”
虽然不知道少爷在害羞什么,但宋庭玉还是听话地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自暴自弃的温拾,但他也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午,省的温浪一会还要来敲门,于是小温迅速起床收拾干净自己,换上一套体面的衣服,如负荆请罪般悲壮地出了屋子。
餐厅里的温浪还在质问薛仲棠放个长得跟狐狸精一样的男人在他家里是什么意思,诸如‘这算什么保姆?一看就不像是会照顾人,会踏实干活’之类的话不绝于耳,看样子是很想辞退新到的宋庭玉。
薛仲棠也是耳根子软的,明白温浪是个深度弟控,见到亲弟弟和另外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应激也是难免的,“是是是,是我不对,那一会我就给他带走,给你换个新的来,不,你到我那去,亲自挑一个你顺眼的。”
“这还差不多。”
宋庭玉对温浪夹枪带棒的话充耳不闻,他只是惋惜自己又要没工作了,也不知道下一个能不能像这样好找。
只有准备早餐错过好戏的林伯依旧如常,亲切地招呼他家小少爷,“今天的早点是豆腐脑油条,小少爷不是昨天就惦记着吃?快来,还热乎着呢!”
温拾连吱声都不敢,慢吞吞走进来后,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承受亲哥的眼刀,小心翼翼辩解,“不是他的问题,是今天早上我睡迷糊了,还以为,是在做梦呢,就顺手把他拉过来了,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
“你什么时候做过这种美梦?”温浪不信。
“有段时间了,我这一阵,没怎么做噩梦,梦见的都是……”
“都是什么?”温浪关切起来,等着温拾讲清楚。
温拾被追问成了哑巴,脸红的像是糖包里漏出来的红糖,这种梦要他怎么讲的出口?
薛仲棠打岔,“总之,不做噩梦不是好事吗?你管他做的什么梦,都比噩梦强。”
“就是。”温拾跟着点头,“也不要换人了,他很认真负责,只是来叫我起床的,就他吧。”
温拾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居心,不赶紧把这闹出乌龙的人远远驱走,竟然还要留着他在自己身边。
但偏偏,他就是控制不住偷瞄这格外耀眼的男人。
温浪对弟弟一向都是有求必应,虽然他很不爽这保姆和温拾刚刚过度亲近的模样,可难得有一个叫温拾主动接纳且想接触的人,只好硬着头皮蹙着眉点点头,“随你。”
温拾立马弯起了眼睛,扭头看向宋庭玉,“我叫温拾,以后麻烦你了,你叫什么?”
“宋庭玉。”
宋庭玉顺利留在了温家做少爷的长工,因为温拾多在晚上生病,所以他来的第一天,林伯就为他收拾了靠近东厢房的备用房做卧室。
备用房和东面厢房的温拾主卧只有薄薄一墙之隔,砖墙建筑,隔音稍微有些差,旁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听得到。
“你还是大小伙子,耳朵好,少爷晚上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你记得去看看。”林伯尚且中年,耳朵还不聋的时候,年纪还小的温拾只要夜里做噩梦一哭,准逃不过他的耳朵,但现在,他这耳朵不好使了,只能把这重任,交给了来接班儿的宋庭玉。
“少爷常吃的药都放在你桌上的药箱里,功能都用小纸条写好了,少爷晚上常做噩梦,醒过来会心悸胸闷气喘,这时候得给他冲点蜂蜜的甜水,蜂蜜在厨房第一个柜子里。”林伯道:“我们小少爷最喜欢吃甜的,但你看完他喝蜂蜜水,记得端清水来给他漱口,小时候他换牙前,乳牙好多虫蛀牙,那可了不得。”
林伯年迈,记性不太好,带着宋庭玉熟悉环境的时候几乎是想到什么叮嘱什么,连带着提起不少温拾小时候的丢人事。
把自己关在书房逐字逐句看典籍的小温打了一连串的喷嚏,不知道是谁在念叨他。
满是方块字的诗经看的他心不在焉,想找点有意思的书看,但青天白日下,掏出那种不正经的书来看,多少有点叫人不好意思的。
温拾看了眼时间,确定这个点温浪已经去上班,而林伯又应该在听收音机里的戏曲节目或者侍弄花花草草,这才把他偷偷摸摸藏起来的书刊翻出来。
书可以说是打开温拾新世界大门的钥匙,丰富开拓了他不少眼界,尤其这两个男人谈恋爱的事情,在小温眼里简直是不敢相信,怎么两个男人爱来爱去还能写的荡气回肠,让人念念不忘。
这本《男情男爱》,他本来只是想着科普知识才买到手的,谁能想到,看着看着就真看入迷了,这书很有意思,叫人想一口气读完。
温拾正看到“两颗脑袋凑近,呼吸喷薄,对方的唇近在咫尺”,下一秒主角就该亲嘴了,‘嘎吱’一声,门开了。
等着主角亲嘴的小温‘砰’一下子合上书,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对上端着茶盏的宋庭玉,瘫软在桌前,“你怎么进来了?怎么都不敲门?吓死我了……”
“敲门了,少爷好像没有听到。”宋庭玉瞥了眼那本被温拾藏到身后的书,花里胡哨的封面,看不真切,“这是林伯叫你喝光的薏米茶,放了红枣,是甜的。”
温拾睡眠本来就不好,肯定不能喝真茶水,不然晚上更要熬鹰了,薏米加红枣煮的水,就像是米汤似的,甜滋滋的,味道很好,温拾一口气两杯。
宋庭玉等他喝完端着茶杯出去洗干净,目光落在温拾身后顶天立地的书架上,这书房里是真的好多的书。
“你有什么想看的吗?”温拾扭头看看自己身后的书架,这柜子上放的都是些古代诗词,历史书刊,还有国内的现当代文学,“想看哪本,我给你拿,你没事做的时候,也可以到这里来看书。”
宋庭玉虽然是照顾温拾的,但温拾一天到晚安安静静,找个地猫着看书看电视就不动了,事很少,所以宋庭玉也不会太忙,他可以像林伯一般发展出看戏曲、养花之类的爱好,这样日子就不会太无聊。
“这里的书,你都看过吗?”
“大部分吧,有些没看过。”这书房里还有一部分书是温拾爹妈的,学术性专业性太强,温拾不感兴趣,他看的更多还是情感丰富的内容,诗词,小说,又或者从某人角度出发的历史。
“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
“故事?”宋庭玉有点不确定的说,其实家里书很少,他大多是捡兄弟姐妹们不要的旧课本读,故事总归比议论文更吸引人。
温拾站起来,背过身挑了几本寓言故事,大方递了过去,“给你,这一排都是故事书,看完你可以过来换新的。”
在家不读书的宋庭玉,到了主顾家反倒开始觉得读书也挺有趣了,尤其温拾还邀请他留在书房,随看随取,说这里更有读书的氛围。
确实,在书房,宋庭玉更能静下心来看那长篇大论的字句。
而温拾就不是那么静心了,他压根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动不动就往端坐在小马扎上的男保姆那边瞟。
瞟的温拾都觉得他要成个斜视了,偏偏还心虚的很,提心吊胆,生怕被那人抓住,发现自己不正经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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