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人二十而立,四十二不惑, 人一生能有几个四十年, 这李时珍不愧为医术大家。”对于李时珍将一生都花在医术上,苦心专研医术造福后代的行为,墨家很是赞赏。
同为实践出真理的墨家,最是能理解医家的实践精神,这木工、发明就和医术一样,不去做是永远做不会的。
【说完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就必须得在说说,十一世纪出现的“人痘接种法”和《瘟疫论》。
前者是人工免疫法的先驱在牛痘发明前,帮助人们预防天花,后者是我国病因学发展的里程碑,在没有显微镜的情况下,将使人治病的细菌称之为“戾气”,发现了病从鼻口而入。
人痘接种法大致分为四种。
1、痘浆法:用棉花蘸痘疮的疮浆,塞入被接种儿童的鼻孔里,使其感染。
2、痘衣法:用天花患儿的衬衣,给被接种的儿童穿上,使后者也染上天花。这是最原始的,效果不太好。
3、旱苗法:把痘痂阴干研细,用银管吹入被接种患儿的鼻孔里。
4、水苗法:把痘痂阴干研细,用水调湿,以棉花蘸染裹塞在被接种患儿的鼻孔里。
其中一二种较为原始,前者危险较大,后者效果不好,所以明代的人们常采用后两种方法接着,二者种又以水苗法为上。
水苗中的痘可不是随便取痘阴干,放水调湿就可以使用的,如果那么简单早在许久之久就会被发现运用。
痘苗在却下后必须用质地致密的纸(如金乌纸)包裹住,储藏在干净瓷瓶中,防止杂菌污染,保存的方法类似我国现代的疫苗。
用时在去出痘,研磨成分,以新弹的棉花蘸染,捻成枣核大,塞入鼻孔中。
这种方法效果显著,原理为用人痘刺激人体免疫系统产生抗体,这种抗体不止可以用来对抗人痘的病毒,还同样可以作用于天花的病毒。
因此在接种人痘病毒痘,人二次感染上天花时,就有很大的几率体内拥有相迎免疫系统,在感染上天花时,免疫细胞会迅速产生抗体来和天花对抗,防止天花在人体内蔓延繁殖,人患上天花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好,此法好啊!”
人痘接种法的解说虽然还是充斥许多医者们为解的词,但大致意思并不难理解,大家在脑内把不懂的词替换一下,翻译成自己理解的词汇,一下就懂得了天花的好处。
同时映月明悟的还有关于抗体的概念。
“天幕说人痘不如牛痘,可是人痘过于凶险,人耐不住。”
天幕中出现的每一个信息都被大家反复咀嚼,这牛痘发明前,使用人痘短短一句话,道出的信息却不少。
其中最明显的一个就是,以牛痘接种好过人痘。
事不宜迟,行动快的医家,提着自己的药箱就去找陛下,申请牛去了。
毕竟这年头牛可是重要的生产资源,随意杀牛是犯法的,也没有百姓舍得用牛做实验,医者们也舍不得薅百姓的羊毛,还是去找陛下靠谱。
【人痘免疫是非常好用的免疫法。
但当然随着时间流逝,人们的认知更为广泛之后,技术更新换代后,人痘免疫法就逐渐众多缺点而被淘汰。
首先最致命的一个缺点就是——贵!(接种率太少)
在明代,会接痘的人被称为痘师,人数稀少,明代杭州徽商汪鹏记载:“中土高贵之家,种之者十之八九。”
江南云峰居士《力劝普种痘花法》中也记载,王公贵族之家常有种痘,疾病不至,为何百姓不种。
这句话问的很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难道是他们想被冻死吗?
没人会想饿死,归根结底百姓不种痘的原因,扯什么害怕而不接痘都是虚的。
主要还是种不起。
当时能种上痘的无非是达官贵族,老百姓几乎没有受到人痘接种发的好处,尤其是在政府也不管事的时候,这种局面就越发的循环。】
“百姓何辜,年复一年的劳作,终究是吃不得饱饭,何来余钱种痘。”
任何事物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就可以窥见其稀缺程度,稀少的东西总是昂贵的,百姓比如负担不起这个钱。
“当代的朝廷无用,目光短浅,明朝怕是好不了了。”不同于其余人怜悯百姓的读书人和自苦的百姓,刘彻看到了当时朝廷的无用。
治疗疫病,最重要的就是所有人都治好,不然只要还有一个传染源在必然是会在爆发疫病,一个两个人好对疫病是没什么大用处的,这点即使不通医术的刘彻也知晓。
因此刘彻对当时的明朝十分看不上,都有技术,有人才了,不多培养点,广泛推广,不说百姓人皆种之,一半的概率该有吧!
哪怕不用来给百姓接种,好歹把技术掌握在自己手上,敛钱都是一门好手段啊!
【除了贵以外,人痘的接种第二个不好的点在于。
它的不良反应并不小。
清代彭翃记载“南方多种痘,死者百无一二。”
这句话是说,南方种痘的人,死者一百里面大约有一两人,概率差不多是百分之一二这样。
看着是不是并不多,但这是在人数一百,基数很小的概率下出现的局面。
我国人口十四亿,哪怕抽出一亿做人痘接种,百分之一的死亡率就有一百万人死亡。
这死亡率快比打仗还高了,就问恐怖恐怖。
我国现代的疫苗与严重异常反应相关的概率都必须控制在百万分之一以下,死亡率不说等于零,但也是极其微小的概率才会导致人死亡。
因此人痘接种被外来的牛痘所代替,也正是因为在这两方面缺陷太大。
牛痘是十六世纪,带鹰一位名叫琴纳的乡村医生发现,并引进自国内的。
相比起人痘的昂贵,不良反应大,还可能具有二次传播天花的可能性。
牛痘更为安全,使用刺破法或压迫法进行接种,它与天花拥有交叉反应抗原,同样可以预防天花,且不会引起天花的广泛传播。
加之不良反应轻,后来的国家政府设有牛痘局,把牛痘的价格打了下来,任由痘师门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乖乖看着牛痘走进千家万户。
至此让天花从人类的世界中消失】
“好孩子乖乖。”
夏无且正在安抚这被摸遍全身的烦躁的牛牛不要生气。
这里有机子水牛,是陛下交予夏无且带着太医门,负责研究的对象。
在找遍了这头牛的全身后,他们也没有找到和牛痘有关的讯息,这牛身上也没长痘啊!
找不到要领的夏无且头都要秃了,在什么养生都补不回来,他这些日子的劳心劳力,精神都要恍惚了。
一时间不察把手给伤了,在安抚一头最近刚在太医院产仔的牛,给牛因为喂崽出现破溃的□□上了点药后,夏无且一边除了自己的伤口,一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转型兽医了。
正巧李斯前来探望(观察工作进度)他们,因为李斯之前被贬时,夏无且送药的事情,二人算是有些交情。
夏无且和李斯汇报现在事情的进展时,顺便和李斯吐了吐苦水。
李斯见夏无且焦虑的样子安抚他:“天花事关重大,非一时可得,陛下对此并不着急,若有所缺,尽数可提。”
李斯的话简单点就是,放松点,陛下知道寻找牛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啥缺的尽管说,慢慢来不要着急。
夏无且听了,感念陛下之时,焦虑并没有缓解:“孩子等不得啊!”
得天花着多是小儿,体弱气虚,能熬过着十不存一,即使在秦代得了此病的小儿,也多是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能有防治之法摆在面前,陛下也权利支持,唯有自己和同僚们即使夙兴夜寐,进度也约等于零,这看不到尽头和出路的进展,夏无且的焦虑实在是停不下来。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月,夏无且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只当是自己太累了,喝了剂补身体的汤药,并为注意。
直到第二天起床,一看自己身上长了不少丘疹,吓了一跳不知自己染上了何病,让众人远离自己,莫要随意靠近。
可即使如此,同在此处工作的太医们还是纷纷染上了病,都不严重,就是起了疱疹,看着像痘一般!
“痘!!”
太医院中染病太医们聚集在一处,共同探讨书籍,说些自己关于天花进展之时。
太医院编外人员,没感染天花,但是在院子外和大家一起聊天医家的公孙光,聊着聊着开始说起,自己这些天找让他们染病的东西。
他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衣食住行大家都在一块,水不可能有问题,吃食也无问题,要说染病太医们和他又和不同,也就是都接触了那头产奶的母牛……
说起来,观你们身上的丘疹,我昔日也曾在家乡中见到,染了痘的孩子,身上就是会长此物,大些若是能熬过来,必会留疤……
公孙光是个比较能说的人,在师门时,就能一个人顶二个,每年医家内部辩论赛,都会被师傅喊回去,帮忙怼人,家里没他可不行。
但每年怼完人,又很快会被师门内的好友丢出去,无他太能说了。
因为天花事关重大,他千里迢迢跑来投奔秦国和这里的医者共商大事,一直忍着自己说话的欲望,今天一放开,就发现太医院刚刚还谈天说地,辩论古今医书的众人,一下悄然无声。
起先还以为是自己又犯了话痨,大家受不住了,随后过了片刻,他和大家突然异口同声道:“此为牛痘!!!”
找到了灵感,诸位医家,片刻也不闲聊了。
火速起身,一部分去找牛实验,是怎么感染上此病毒的,一部分,小心取出痘中的液体,进行研究,观察起丘疹的起病……
无论什么事情,方向一旦找对,那进展就和坐火箭一样快,经过太医院的辛勤付出,和公孙光的友情贡献,成功从牛身上感染上痘后,众人对此为牛痘的信心大大增加。
接下来要做的只有印证这件事,确定这就是牛痘,有防治天花的功效。
……
不同于秦代太医们,误打误撞的巧合。
汉武帝的医家们,是从匈奴处得知牛痘的触发的。
别以为匈奴人不感染天花,疫病从来都不分人感染的。
只不过匈奴人感染得更少,归其原因是牛痘的产生,多在母牛的□□部位出现局部溃疡,人接触了溃疡部位后,感染了病毒,产生了疱疹,不用接种也有了抗体。
匈奴人不同于汉人,靠放牧为生,牛羊产生的奶也是他们的重要物资。
每天和牛羊打交道的他们,自然更容易感染上牛痘,只是之前无人发现这一规律。
天幕一说,一点醒,在汉人还琢磨不透牛痘是什么的时候
有着天然优势加持的匈奴人,在巫医们积极的寻找下,很快找到了要点,发现了牛痘的奥秘。
要不是他们王庭被一个小将军踏破,那些没骨气的百姓、巫医,为了活命向汉朝献上此方,那些可怜的汉人还在可怜巴巴的找药呢!
可恨的汉人!
已经是俘虏的匈奴单于,一边唾骂族人没骨气,一边穿着汉服,说着汉语,讨好的向刘彻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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