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老婆
昨晚可没有这么腼腆,按着她靠近,喂她嘴边,才过一晚上的时间就羞答答了。
刑越还真挺吃这套.....主动起来热情似火,就算是冰山也得融化,结束后又像害羞草,勾得刑越更想逗弄,连落在步窈耳边的啄吻都别有一番意味。
步窈装没听见,双手撑床单上,膝盖跪在被褥里,一个印子一个印子爬下床,要自己穿衣服,还跑浴室里把门反锁。
她进门就能看见,洗脸台上摆放着一盆温度适中的水,已经挤好牙膏的洗簌用具,干净柔软的毛巾,还有刑越新买回来的洗面奶......
这个洗面奶步窈没有用过,她常用的东西基本都是私人调制的,市面上不会有,刑越也买不着,以越贵越好的心理想法给她买的这些高档牌子。
步窈拿在手里看了看,眉头轻笼,真担心她会把刑越花穷。
吃饭的间隙,步窈抽空给寂文嫣回了个电话,无非就是一些家常话题,聊得倒也温和,寂文嫣同样没有提及跟刑越的对话,关怀了几句后就结束了通话。
“是公司里有什么事吗?” 刑越问着,漫不经心的吃饭,注意力却一直放在那通电话上。
步窈摇摇头:“我妈说重点是我玩得开心,公司那边她会打理。”
这话一说,步窈肯定用不了几天就回去了,寂文嫣聪明的很,知道步窈吃软不吃硬。
刑越嘴角紧抿,倒也没把想吐槽的话说给步窈听,步夫人在她和步窈面前完全两幅嘴脸,也不止一回两回。
她脸色如常,安静地喝着汤,边上的女人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复婚?”
“咳……咳咳……”
刑越猝不及防被呛到了,急促地咳嗽,咳得脸涨红。
她下意识望向声音的来源,正好撞进步窈投过来的目光,双眼澄亮,正目不转睛看着她,试图从她嘴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那微仰下巴的模样,温软的玉颈满是密密麻麻的痕迹,深浅不一,让啊她不经回想到昨晚的疯狂。
“过阵子,”刑越没有再看步窈的眼睛,夹着菜吃饭,语气平缓轻松,“两年内不考虑,两年后再谈。
刑越的一阵子就是两年,步窈假设过很多种答案,但对刑越说的两年这个时间还是惊愕住了,她还是维持着那样看刑越的姿势,眼神却没有刚刚那般期待。
“两年后我都三十岁了,”她饱含抱怨,吃不下东西,也不让刑越吃,把刑越的筷子打掉,“今年不可以吗?为什么要两年?”
那口吻和往常的娇嗔没有分别,几乎不算是商量,而是直接跟刑越说,她想要今年就结婚,年底之前。
她们感情不稳定,经常吵架,刑越有所顾虑,到时候有了婚姻的束缚,压力更大,做什么都得顾虑着那层关系,不结婚相处要轻松很多。
刑越没有把心理话说出来,只是含糊说着:“三十岁还很年轻,谈恋爱也没差,只是一个有证一个没证的区别,结婚了不也跟现在一样生活?”
她放下碗筷,揽着步窈腰把人抱过来,亲昵的模样,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刑越看着那张气鼓囔囔的圆润脸颊,捏了一下:“不气好不好?一年两年也没有很要紧。”
向来很好哄的大小姐,这回却没有沦溺于刑越的糖衣炮弹,她推开刑越的手,反问刑越:“既然谈恋爱没差,你干嘛要因为贺枝温跟你在一起七年不跟你结婚而跟她吵架?一年两年不要紧?是谁一直说自己耗不起的?还是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复婚,只是想玩一下,你心里巴不得我跟别人联姻,好放过你!”
刑越跟贺枝温基本没架吵,一吵就是结婚的事,一个想结一个权衡利弊,犹犹豫豫。
现在刑越不就是跟当年的贺枝温一样吗?偷偷比较婚前婚后的利害关系,对刑越这个年纪来说,感情已经不是主位,比感情更重要的是合适。
刑越抱着她,不经意加重了力道,把人抱得更紧:“哪里有我这样玩女人的?我巴不得把我能得到的东西里,最好的那一份给你,力所能及的对你好,你跟人跑出去玩,我要离开一座城才能好受点。有我这么玩的吗?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她只是纯粹恐惧跟步窈结婚而已,绝不是步窈口中说的那样。
说白了确实不想结,或许交往两年后想法会有所改变。
但这两年内她不打算回国,结婚了不就多个证,根本用不着急于一时。
步窈不懂这些,她只知道两个相爱的人会想快点结婚,越快越好,百年好合,白头到老,不是刑越这样什么跟谈恋爱没差,什么一年两年不要紧。
那两年后刑越还是不想结婚呢?她们就这样处着吗?吵架就分手,想走就走?
“我今年就要结婚!”步窈咬着下唇,揪住刑越领口,手心里攥着颗衬衫扣,“你只有两个选择,跟我结,看着我和别人结。”
刑越握着她手:“别意气用事好不好?我没说不跟你复婚,只是想晚两年。”
“不行!”步窈坚决不退让,甚至因为刑越提出来的这个要求,酸红了眼眶。
仿佛已经认定刑越口中的两年是特意稳下她的借口,实则根本没打算要和她永远在一起。
刑越有点头疼:“干嘛反应那么大?两年而已,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我提一嘴晚两年都不行?”
“就是不行!”步窈直接从刑越怀里起开,态度强硬,哪怕泪珠都快要掉出来,还是固执地地要求刑越今年就要跟她结,“我已经等了十多年,等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不要紧。”
这番控诉,刑越只觉得无厘头:“又不是我让你等的十年,你这么多年没谈新恋情,是我要求你为我守着吗?干嘛一副我感情上亏欠了你的样子?”
她想好好跟步窈说话,但步窈在这十年里感情上受的委屈,吃的苦又不是她带来的。
不能因为步窈单方面对她的心不变,她就要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吧。
那她还跟别人谈了七年,这段正常恋爱岂不是在步窈眼里看来,罪恶滔天,罪不容诛?
步窈被气得发抖,满眼都是碎掉的水晶,眼前的刑越怎么看都看不清楚。
刑越过来,还没有靠近,步窈就跑出去了,外面还下着雨。
她拿上伞在后面跟着,有些跟不上步窈的速度,气喘急乱:“你要去哪里?能不能别这样发脾气?”
步窈跟没听见一样,直接跑进一家药店。
刑越一进来,就看见步窈扣了一板又一板的避孕药,什么牌子什么颜色的都有,十几颗倒手里就往嘴塞。
她心速一窒,焦急上前掐住步窈的下颚:“你疯了你?吃这么多药!”
无论她怎么掰弄,步窈都没有把药吐出来,嚼得满嘴都是粉末,硬生生咬碎嚼吞。
那蘸红的双眼没有方才的怒气,只是冷冷看着刑越,她有条不紊的收拾好柜台的十几个包装盒子,扔进垃圾桶里,跟没事人一样沿着来时的路折返。
刑越闭目长沉呼气,太阳穴的青筋绷着疼,在药店付了钱,出来时只能隔着一段距离看步窈的身影。
她跟了上去,步窈不愿意跟她走同一平行线。
只要刑越一靠近,她就会加快步伐,两个人始终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回到小木屋,步窈还是没跟刑越说话,一个人趴窗台上,看院子里刚栽种不久的桥蒙花,伸手接住小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刑越说要带她去医院洗胃,她也不去,完全无视刑越,唇角还有化水后变了颜色的药粉末,看着就苦涩不已。
僵持到晚上,步窈都没跟刑越开口说一个字,一个人趴窗台玩了一天。
刑越看不得步窈这样折磨自己,一天都很煎熬,不管她说什么,步窈都不跟她搭话。
“我今天说话是有些冲,你别气了,我跟你道歉。”她过来坐在步窈身边,轻声说着。
看步窈还是不理人,她手放在步窈肩上,还没有碰到,步窈化回蛇体,从窗台爬了出去。
也没去哪,爬在树上,找了个好看的树枝盘着,红色的蛇鳞隐匿于葱葱绿叶中,在夜幕里仍然显眼,抬头就能看见红如火焰的蛇。
刑越哄了一天都不见好,她也累得很,没有再理会步窈,窗台还开着,自顾自去洗澡洗衣服,把家里必要的不必要的家务都做了一遍。
冰箱里放得整整齐齐的食物,搬出来再重新放进去,洗好晾干的衣服,收了又放回洗衣机再洗一遍。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时针已经走向晚上十点,她开着电视,坐在沙发上。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小火蛇总算回来了,还是那个窗台,探着蛇身爬进来,干净的木板都是湿漉漉的水渍。
刑越听到动静,刚好撞见小火蛇爬在酒柜上,尾巴卷起那捧蝴蝶洋牡丹,从窗户甩了出去。
“谁让你丢我的花?”刑越起身去院子里,又把那捧花抱了回来。
原本干净娇艳的洋牡丹,被这么一扔,上面都沾满了泥巴。
罪魁祸首盘在她原来放花的位置,看到她,头也不抬一下,盘成圈圈,一动不动。
刑越把花放在一边,抱起火蛇,手下的触感冰得吓人,她抱在怀里,跟抱了一个冰块一样,衣服湿了一片。
她把小火蛇抱到沙发,用干毛巾擦掉上面的雨渍,低头在蛇颊吻了吻:“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吗?老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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