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话音刚刚落地,林鹿忽然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一把攥紧, 盛危用力把他拽到怀里, 狠狠抱住,力道大得就像是想要把他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
林鹿感受着耳畔灼热的呼吸,盛危搂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吐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带来一股温热的痒意。
他看到朦胧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投在墙上,就像湖水上交颈的天鹅。
“先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林鹿挣了挣,从盛危的怀抱里退出来,他故作镇定,实则眼眸透出水光,耳尖微微发红。
盛危不愿意放开他,还紧紧扣着他的腰,“有话就在这里说。”
林鹿仰起小脸,脸上洋溢着狡黠的笑:“你知道我是商人吧,亏本的买卖我可不愿意做,所以你能给我什么?”
盛危低头看着他,懒洋洋地眯起眼:“我的人是你的,我的钱也是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林鹿鼓起腮帮,噘了噘嘴:“我又不差钱,我要你的钱做什么?”
“那我就把我的命给你。”盛危凑到他耳边,盯着他红红的耳尖,嗓音低哑:“够不够?”
林鹿这才满意,“够了。”
他那指尖点了点盛危结实的胸口:“那往后你可要记清楚了,你的命是我的。”
“嗯,都给你。”
“那我们先确定恋爱关系吧,”林鹿掰着指头说,“结婚的事我还得深思熟虑一下。”
“好,你慢慢熟虑。”
他感受到灼热的吻顺着他的颈线上移,紧接着耳朵一热,盛危居然含住了他的耳尖,锐利的犬齿慢慢厮磨,林鹿睫毛颤了颤,松麻的感觉从脊椎蔓延到全身,他整个身体瞬间就软了。
盛危低下头,看着怀里人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了细碎的光就像铺满了金色的湖水。
林鹿,我把命给你。
林鹿吐息急促,下意识抓住盛危的袖口,“我们先进去吧。”
“好。”
盛危低头在他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手臂绕过他的膝弯,轻轻松松把他抱起来。
林鹿两条腿夹住身前人的腰,双手主动环住盛危后颈。
手里的仙女棒什么时候落到地上都不知道。
·
新年一过,转眼就二月。林鹿终于结束了国外手头上的事情,坐头等舱飞回国内。
飞机刚在机场落地,盛危便接了个电话,林鹿到附近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等人。
盛危很快就回来了,对他说:“订婚典礼方面已经筹备好了,我们挑个时间定下来?”
林鹿手里捧着咖啡杯,闻言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订婚典礼都准备好了?这么快?”
他再一次热切的意识到盛危有多迫不及待,某人嘴上说着给他时间让他深思熟虑,实际上却连婚礼都暗戳戳准备好了。
这是生怕他长两条腿跑了呀?
“快吗?”盛危将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凑到他耳边说,“我不是说过吗?在意识到对你心动的那一刻起,我连告白求婚都想好了。”
林鹿喔了一声:“你怎么不说把我们俩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呢?”
盛危勾起唇角,嗓音醇厚略带笑意,“怎么,你能给我生一个?”
林鹿偏过头,翘起嘴角,将墨镜重新架回鼻梁上,“生什么生!”
话虽如此,他们还是在考量过后,将日期定在了月底。
那段时间他们工作都不忙,并且天气也适合。
定下日期之后就是发请帖,收到他们请帖之后,整个新京市的圈子都震了震。
虽说现在比十几年前开放多了,同性结婚也不算是什么罕见稀奇的事,但这可是林氏集团和盛氏集团的联姻啊,林鹿和盛危可都是不少人惦记的单身贵族,现在两个人居然自产自销了,毫不夸张地说这让新京市上流圈子里简直炸开了锅。
反应比较激烈的就是楼扬,其实他原先就觉得这两个人有猫腻,但是没想到进展这么快,居然连婚都要订了。
收到请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一通电话拨给林鹿。
林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批阅文件,接到电话后,他打开扬声器:“怎么了?”
楼扬深吸一口气:“你这请帖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那么回事儿啊。”
楼扬一哽,揉了揉头发,“你认真的?”
“不行,我们得聊一聊,至少你得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我。”
林鹿看一眼电子日历,“等后天吧,今天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楼扬一下就想歪了,想到盛危那体格子,还有林鹿那纤细的小身板,他脸色就变了:“他,他都不知道节制一点!?”
“……你想到哪去了?”林鹿无奈,“只不过是今天我要去见盛叔。”
“噢,原来只是见……盛叔?”楼扬刚松了口气,忽然又意识到什么,音量骤然抬高:“你要见盛危父母了?”
“嗯,”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敲,姜学文对他做了个口型,林鹿便起身套上外套:“先不和你说了,马上要出门了。”
他一下楼就看到盛危的车停在门口。
等上了车,林鹿顺手系上安全带,一扭头发现盛危看着他。
对视几秒,林鹿问:“怎么不开车?”
盛危手臂搭在仪表盘上:“哦,没加油呢。”
“……新能源,加什么油?”
“你说呢?”盛危给了他一个‘别装看不懂’的眼神。
林鹿只好抓住他的肩膀,凑过去在他下巴吻了一下:“行了叭?”
正想往后退,一只手掌在后面堵住了他的退路,他被攻城略地的吻几乎剥夺了呼吸,等盛危终于松开他的时候,他晕头转向,连气都喘不过来。
“加油就加满,光是浅尝辄止,发动机也喝不饱,懂了?”
林鹿倒在座椅上平复,嘴唇红润润的:“你怎么这么熟练?”
“你摸摸我的胸口。”见他这么说,盛危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林鹿掌心贴到紧实的肌肉,随着传来的是心脏砰砰的跳动声,急促又激烈。
他抬眼看了眼盛危,没想到盛危表面上看着脸不红,气不喘,心脏居然跳得这么快。
盛危嗓音低哑,“怎么样?还觉得我游刃有余吗?”
林鹿脸上一片燥热:“赶紧开车。”
盛叔此刻在老宅玄关打转,从收到请帖的那一刻起,他这两天没睡着安稳觉了,盛危今天打了声招呼说今天要带林鹿回来,他一早就杵在这里等着。
盛晴也坐在客厅,“哥,你就别在玄关打转了,一天了,我看着头都疼。”
盛叔抬头看看时钟,“他们怎么还没到,这都几点了?”
盛晴嗑着瓜子,“从市区到这里开车也得很久了,再说下班高峰期还会堵车,您消停会儿,歇着等着吧。”
“还有哇,你这个脸拉着老长给谁看?”盛晴说,“我告诉你,待会儿可不能给鹿鹿摆脸知道吗?”
“我脸不是摆给他看的,是摆给盛危那个目无尊长,妄尊自大的家伙看的!”盛叔拍着桌子说:“谈恋爱,求婚,他哪件事提前告诉我了?结婚了才通知一声,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爸吗?”
正说着,时间走向六点,玄关门终于开了。
林鹿一进客厅就发现客厅气氛有一点紧张,但他装作不知,对盛叔和盛晴点点头:“盛叔,晴姨。”
“哎,可算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啊。”盛晴主动迎过来。
“来,先把鞋换了,进来坐。”
林鹿笑着点头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后,他伸头看了看:“怎么没见桐桐?”
“桐桐坐车困了,在楼上睡觉呢。”盛晴找了块沙发,坐下来又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鹿鹿过来坐。”
她是真的很喜欢林鹿,林鹿长得好看,赏心悦目,又有能力,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很亲切,更别提后来林鹿还救了彤彤两次,那么大的恩情,她怎么着都要表个好态。
“听说鹿鹿现在是林氏的实际控制人了啊,前段时间还并购了能源公司,最近应该很忙吧?”
“还好,”林鹿说:“前段时间是要各地到处飞,最近合同都敲定下来了,行程就还好。”
“年轻人有事业心是好的,但是也要注重身体,不然往后后悔都来不及,”盛叔严肃着脸说,“盛危,你锻炼的时候记得带上鹿鹿一起。”
盛危:“这事用不着你说。”
“你这小子说话真是没礼貌,张嘴闭口目无尊长。”盛叔忍不住道,但在这样的日子里,他不想跟盛危置气,转过头对林鹿说,“你跟我来。”
林鹿立即起身跟上。
盛叔一回头,看到盛危也跟过来了,气得不打一处来:“我让鹿鹿过来,你跟过来做什么!?”
“我得跟着他,防止他受欺负啊。”盛危散漫道,一条手臂占有性地搭在林鹿肩膀上。
他还笑眯眯问林鹿:“是吧?”
林鹿早都习惯了,除了上班的时候能消停会儿,其余时间盛危就跟个大狗似的,寸步不离地跟着他。
“算了,”盛叔来到书房,把放在保险柜里面的珠宝盒,盒子表面看着已经有些年代了。
“这是他妈妈过世前交给我的,说是传家宝,要我亲手交给未来的儿媳妇,鹿鹿,我儿子是什么德性我知道,他这个人和我一样认准了一个人就不会回头,所以我现在把这个盒子交给你。”
林鹿双手接过来:“盛叔您放心。”
“怎么还叫叔呢?”林鹿注意到盛叔站在窗口,借着关上保险柜的时间,悄无声息地抹了抹眼角,拍拍他的肩膀,“都是一家人,应该改口了吧?”
林鹿便笑道:“爸。”
“哎。”盛叔应。
盛叔虽然观念比较老旧,但却并不死板,他对盛危的母亲一往情深,他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是最不能自控的,盛危既然喜欢林鹿,他便从头到尾都没有想干预的想法。
他对守在一旁的盛危说:“看到了吧,不会为难鹿鹿的,所以你先出去,我还有话要跟鹿鹿说。”
盛危拿眼神去看林鹿,见林鹿朝他点点头,他这才起身走出去。
“这孩子。”盛叔暗骂。
等盛危带上门出去了,林鹿问:“您有话对我说?”
“说来惭愧,我也是前段时间从你晴姨那得知的何家的事……”
沉默了片刻,盛叔说:“差一点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了你和桐桐,我深感愧疚,好几个晚上都没合眼,鹿鹿啊,你是个好孩子,但我却不能因此当作这件事没发生过,你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弥补到的地方?”
“盛叔,这事我都忘了。”林鹿笑了笑,“再说犯错的那些人已经都被抓起来了,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这时盛晴过来敲门,说饭快要准备好了,林鹿便提议出去吃饭,盛叔点点头,但看表情依旧没怎么轻松起来,林鹿知道盛叔是个心思敏感,思虑比较重的人,这样的精神负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放下的,只能慢慢等到自我消化。
出了书房,盛危立即凑过来:“那老头子和你说什么了?”
林鹿弯唇一笑,“秘密。”
盛危皱眉,“不会是说我坏话了吧?”
到了餐桌上,盛危和盛叔也是互相看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顺眼,但两个人的动作倒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使劲给林鹿夹菜。
盛晴原本也是想给林鹿夹菜的,但是林鹿左右两边都被这父子俩承包了,她插也插不进去。
盛叔夹了一只四喜丸子,放到林鹿的碗里,“尝尝看。”
林鹿还没放进嘴里,盛危又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多吃点肉。”
眼看着红烧肉把四喜丸子挤到一旁,盛叔眉头一皱,又夹了两片藕,放在红烧肉上面。
不知不觉,两个人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碗里的菜垒得就跟宝塔一样。
林鹿暗道不愧是搞建筑的,垒得这么高,摇摇欲坠的居然还能往上堆。
盛晴放下筷子,无奈道:“这样的日子里,您们父子俩就别置气了,放过彼此不好吗?”
“父亲?他有把我当父亲吗?”盛叔一提这个就来气,“临到了结婚才通知我一声,那我和那些收到请帖的人有什么区别?我儿子都要结婚了,还有人知道得比我更晚吗!”
林鹿轻咳,道:“盛叔,您不是最晚知道的。”
盛叔一顿,“我不是最晚的?”
“嗯,”盛危淡定道,“林海天知道得比你还要晚。”
“……哦?”
原来亲家知道得比他还晚?
盛叔表情逐渐趋于平和。
忽然之间就觉得顺气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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