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刺玫
气氛忽然停滞。
四面八方的雾气都成为了背景板,傅西庭出现的比这场雨还要突然(xhwx6)•(com), 令姜疏宁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过了好久。
姜疏宁才听见那句话○(玄幻文$学)_[(xhwx6.com)]○『来[玄幻文$学]$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hwx6)•(com), 她神色茫然:“知道什么?”
“知道你在干什么。”傅西庭被她的样子逗笑,“看见我就这么吃惊?”
姜疏宁迟缓地点了点头。
见她这样,傅西庭将雨伞放下。思索两秒,拿走相机轻放在石桌上,拉住姜疏宁的手一把拽进怀里。
掌心贴着后背,缓慢低下头。
傅西庭的脸埋进她脖颈,温热的鼻息轻轻浅浅地打落在姜疏宁的皮肤,如同羽毛刮过。
他们上半身紧贴,姿势亲密又暧昧。
被这样抱着,姜疏宁愈发不敢再多动弹,忍了又忍,半晌后才小声问:“你怎么了?”
“早想这样了。”傅西庭低喃。
姜疏宁没有听清。
下一瞬,傅西庭收紧臂弯的力道,压住她的腰身更紧的把人按进怀里。姜疏宁裸露的皮肤撞上皮带扣,冰凉又硌人。
她抿了抿唇:“我要被掐死了。”
傅西庭充耳未闻,只把脸更深地埋进她披散开的头发里。
“……”
姜疏宁没经历过这些,更不懂不过几天小别,怎么一见面,傅西庭的情绪就起伏成这样。
她按住傅西庭肩膀,别过脸:“我喘不过气儿了。”
话音刚落,姜疏宁听见肩头的人低笑出声。
胳膊稍稍松开些,他轻喘了口气,凑近姜疏宁抿住她耳垂,声线低哑:“好没情趣的人。”
“我就是没有情趣。”姜疏宁缩在他怀里,眼珠子咕噜噜地转动,撇起嘴角,“肯定比不上别人。”
傅西庭哼笑,牙齿不怀好意地磨了磨那块软肉。
姜疏宁瞬间门一个激灵。
见状,傅西庭才按住她后腰,直起身,垂眼盯着怀里的小没良心:“我大老远赶过来,你就说这些?”
姜疏宁其实挺高兴的。
但还是拿乔道:“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好在傅西庭很吃她这一套,气息沉沉:“一点不想我?”
“噢。就这事呀。”姜疏宁嘴角抿起浅浅的弧度,“其实也就那样吧,我忙起来很少会想起别人。”
傅西庭挑眉:“真的?”
姜疏宁挑衅般哼笑一声。
四目相对。
傅西庭的眸色深沉,漆黑的瞳孔静的如同深渊,直勾勾地一眼望过来时,很少有人能架得住。
这么些年来,这招他在会议桌上百试不爽。
唯独在姜疏宁这儿碰了壁。
小姑娘狐狸似的眼尾上挑起,笑眯眯地盯着他,面对这样的眼神杀伤,好像一点儿也不怕。
傅西庭率先败下阵,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败给姜疏宁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妥。
只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低头吻上那张刚见面就蠢蠢欲动的红唇。
舌尖舔过她的唇,如同一把利刃迫切地抵开齿关,探入进去与她纠缠起舞。
灵活的好似一尾鱼儿,这儿蹭蹭,又去那里碰碰。
不经意间门剐蹭到姜疏宁的上腭。她腿窝一软,险些跪了下去,触碰到傅西庭的膝盖,他亲吻的动作微顿。
姜疏宁被掐着腰,感官意识全被傅西庭的气味而占有。
她牢牢扒住对方的肩膀,被迫抬头。
不知道亲了多久。
淅淅沥沥的雨声渐隐,姜疏宁浑身发软,只有指尖仍勾住傅西庭的领口不放。他身上温度滚烫,在这雨天,仿佛成了最适合的避风港。
听清姜疏宁偶尔溢出口的轻.吟,傅西庭缓慢撤退。
有力的双臂捁住对方的后背。
视野之下,姜疏宁清透到看不见毛孔的皮肤泛红一片,睫毛颤抖,掀起眼皮时,一颗晶莹剔透的眼泪几乎没有停留的,从眼尾滑落。
口红被吃的干净。
傅西庭抬手,抹掉她下唇的水光。
见姜疏宁仍兀自出神,傅西庭饶有兴致地盯她看了一会儿,好像极为喜欢姜疏宁的这副模样。
片刻后,他喉结滚动低声喃喃:“脸怎么这么红。”
……
这场雨下个不停。
两人在凉亭里待了将近半小时,结束亲吻,那股冲破虚无的暧昧感逐渐消失,姜疏宁慢慢回过神。
对傅西庭真切存在的消息更加确定。
四周灰蒙蒙的雾随时间门变淡。
天色衬得这片湖心的光景尤为漂亮,如同江南水墨画。姜疏宁找了几个角度,凑近围栏边多拍了几张。
傅西庭坐在木质长椅上。
大概是在处理工作,他的手指在屏幕翻飞,偶尔觉得打字啰嗦,干脆按下语音条发送过去。
时不时抬眼锁定姜疏宁,确认她在视线之内又低下头。
忙得分不开身。
姜疏宁回过头,看见傅西庭正襟危坐。
被雨水打湿的额发垂落几缕,稀稀拉拉地挡住眉眼,反倒多了几分颓废美感,半分不显狼狈。
想到同居这么久,她都没正儿八经给傅西庭拍过一张照片,顿时觉得面对这张脸,有些暴殄天物。
于是姜疏宁举起相机。
格外小心翼翼地往侧边站去,正想按下快门键,镜头里的傅西庭猝不及防地抬眸。
眉目间门染着兴味,好像早在等她做坏事一样。
姜疏宁的面色一僵,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镜头缓慢偏转,面色故作镇定地,仿若只是在寻找合适构图的角度。
直到随便拍了张照片。
姜疏宁才放下相机,清了清嗓子:“咱们什么时候走呀?我看这雨好像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傅西庭:“等你拍完。”
“我早就拍完了。”
闻言,傅西庭关掉手机:“拿过来给我看看。”
姜疏宁入行两年,作为半新不旧的摄影师,也有过很出圈的摄影作品。在他们这个行业,算得上是一颗新星。
但她在自己的技术方面向来很自信。
难得傅西庭好奇她的作品,姜疏宁乖乖坐过去。
相机交到傅西庭手里,他动作随意地摆弄了会儿,调出今天拍摄的照片。
往前翻动的速度飞快。
一直拨到那组室内婚纱照,逐渐放缓动作。
新娘是鹅蛋脸,上镜显得明媚娇俏,望向镜头笑起时,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与一旁的新郎十分般配。
傅西庭边翻这组照片,一边问:“现在结婚都喜欢拍这种?”
“也不是。”姜疏宁仔细想了想,“这对新人昨天拍了海边照的,其实还是室外多一些。”
傅西庭颔首。
过了片刻,他又没话找话:“那你觉得,室内外哪种新娘能少受累?”
“肯定是室内呀。”姜疏宁不假思索,“外景单考虑的因素太多了,要考虑天气,还要考虑时间门和地点。”
这两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
但姜疏宁觉得,他或许只是好奇,说完这些,傅西庭没再继续,姜疏宁也未放在心上。
等傅西庭翻完婚纱照。
调试回拍照模式,递给姜疏宁说:“咱俩拍一张吧。”
姜疏宁应允:“好啊。”
她设置好对焦和十秒延时拍摄,把摄影包垫在相机下,按了快门,而后迅速坐回傅西庭身侧。
靠近他的那只手,正打算挽住傅西庭的胳膊。
谁知抓了个空。
姜疏宁微愣了一刹那。
很快回过神,唇角牵起弧度,抬眼安静地看向镜头。
忽然间门,腰侧落下一只手。
隔着薄薄的衣料,傅西庭滚烫的体温如影随形,带着极重的占有欲侵袭而来。
姜疏宁的后背倏地一僵。
快门声响起。
镜头中,将画面永远地定格在这一刻。
-
拍完合照。
姜疏宁还没来得及翻出照片看一眼,相机就因为电量过低,进入了电池保护模式。
天色越来越深了,晚间门的风带着湿冷的雨丝。
姜疏宁今天出门穿了件短袖薄毛衣,能稍微御寒,但并不能隔断多少。风刮在身上,她冷得抖了下。
这附近有明盛旗下的酒店。
经理那边派了车来接,但巷子太窄,车进不来。
两人只能躲在黑色雨伞下走出去。
傅西庭环住姜疏宁肩膀,雨伞朝她倾斜,低声教训:“知道会变天还不穿厚点。”
“你不是来了吗。”
“这次是侥幸,那下次呢?”傅西庭觉察出她在轻轻颤抖,往怀里深处又按了些,“在身边我能顾得上,要今天这种情况我不在,难道得申请航线自己飞过来?”
姜疏宁抿了抿泛白的唇,接上他的话:“你会开飞机?”
“……”傅西庭再好的脾气也被她气笑了,“你关注的重点是这个吗?能不能多长个心眼。”
距离巷口越来越近。
连绵不断的风里夹杂着雨珠,毫无阻拦地朝两人迎面扑来。傅西庭握住伞柄的手不断倾斜,雨滴飘落在他肩上。
左侧大半个身子都被打湿。
等候在巷口的经理与司机见状,赶紧迎上来。
一个撑伞,一个去拉车门。
很快上了车。
经理从前排递来两块干毛巾,傅西庭接过,拧着眉头利落地丢在姜疏宁头上。
眼前一片漆黑。
紧接着头顶覆盖上掌心,揉搓的手法并不算熟练。
过了会儿,傅西庭摘下毛巾。
姜疏宁本就是冷白皮,此时被冻得脸唇色都发白,薄薄的眼皮表层,青色血管极为明显。
看见她这样,傅西庭咽下没说完的话。
“开快点。”
话音落,傅西庭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姜疏宁的手掌触上他胳膊,艰难地睁开眼:“你衣服湿成这样了,赶紧拿毛巾擦擦。”
傅西庭的声音发闷:“别说话了。”
乍眼一看姜疏宁的模样。
他在心里算了算日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别过脸看向窗外,唇角紧抿成一条线,黑压压的雨幕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姜疏宁不明就里。
但小腹的疼痛令她难以招架,刚闭上眼,没过多久就意识不清地陷入了困倦。
几分钟后。
车子停在酒店廊下,经理下车拉开后车门,傅西庭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出来。
三人直接上了顶层总统套间门。
傅西庭踢开主卧门,把姜疏宁放进被窝。
大概是太冷了,刚一挨进绒棉被,姜疏宁翻了个身,眉心紧皱着蜷缩起上半身。
他出门在客厅收纳柜里翻遍。
找出未拆封的卫生棉,放进洗手间门,走到床边揉了揉姜疏宁的耳朵,放轻了声音:“昭昭。”
“……嗯?”姜疏宁哼唧。
傅西庭倾身抱住她,像照顾不能自理的病号一样,体贴地拉住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颈。
弯腰让姜疏宁靠近自己肩头,亲了亲她的脸:“我把东西放进洗手间门了,自己去换好,等下喝点热水暖暖再睡。”
听清傅西庭这样温柔的语调。
姜疏宁眼皮微动,下唇被她咬了下。
勉强抬眸,一双被水气缭绕的眼睛里,红彤彤的,比临城今天傍晚的雾还要大。
可怜极了。
傅西庭怕她身上难受,伸手给她揉腰:“是不是疼?”
“不疼。”
“那怎么了?”
姜疏宁的生理期一直都不正常。
上学那会儿压力大,作息也时常不稳定,之后步入社会工作了,才慢慢好起来。
这段时间门因为姜曼枝的事,姜疏宁虽然不在嘴上说,可心里总会时不时想起来。
接近傅西庭的三个月里,生理期更是颠三倒四。
可此刻被这样对待。
姜疏宁才意识到,原来过去并不是不疼,只是从没有一个人这样问过她。
而现在傅西庭问了她,于是过去能忍耐的痛感也变得疼了。
姜疏宁眨掉眼泪,摇了下头没说话。
躺了会儿,姜疏宁进卫生间门收拾干净,刚出门,就看见傅西庭拿着吹风机坐在床边。
他拍了拍腿面:“过来。”
姜疏宁沉默三秒,提步过去躺好。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暖风吹过姜疏宁潮湿的头发,偶尔有只手从发根捋过,动作谨慎。
姜疏宁侧身捂住小腹,在嘈杂的动静里阖眸。
直到彻底吹干,不带一点湿意。
傅西庭关掉吹风机,将糊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开,随后指尖垂落,蹭了两下她的眼皮。
房间门里有好长时间门都格外地安静。
只余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
就在这气氛下,姜疏宁正想要起身躺回被窝,就听见傅西庭叹了口气,带着浓重自责意味地,很轻地自言自语。
“怪我记错了日子。”
姜疏宁稍愣,随即脸颊盖上他的手,又听他说,“就不该让你在外面待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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