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8 章 番外
虽然睡得晚,但这一觉,姚瑶睡得格外香甜。
也不知道是因为夜里睡得香甜,还是因为心情好整个人精神也跟着大好的缘故,第二天一早,姚瑶早早就醒了,醒来后,一点儿疲惫都没有不说,还格外神清气爽。
睁开眼醒过神的第一件事,就是坐起来,看自己的手。
手里果然有一把还没有雕刻完成的桃木梳,跟记忆里一模一样,她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穆将军,跟他表明心意,还送了他亲手雕琢的桃木梳。
——虽然还没有雕琢完,但也是他亲手雕琢的啊!
昨天夜里,因为一件件超出她预料的事接连发生,她一直都处在惊讶和狂喜的状态里,压根没能好好看看这把桃木梳。
这可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这会儿总算能好好看看了。
她翻来覆去地看手里的桃木梳,像是在看什么绝世珍宝一般爱不释手。
越看越喜欢。
精致就不说了,这把桃木梳的造型也很独特,穆将军显然是用心设计过的,拿在手里刚刚好。
哪怕后面两个齿梳还未雕刻完全,但已足见精巧。
姚瑶真的是越看越喜欢。
满心的欢喜,比踏着窗棂跃进屋里的朝阳还要灿烂。
她真的好喜欢。
穆将军怎么就能雕琢出这么精巧的桃木梳呢?
平日里她也没听谁说起过穆将军还会木雕啊!
这不会是穆将军第一次做木雕罢?
想到这里姚瑶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掀开被子下床。
匆匆洗漱了后,就揣着桃木梳,飞快地往穆初元住的正殿走。
也不知道穆将军睡得好不好,昨夜睡得那么晚,他这几日又一直大半夜偷偷摸摸背着他们所有人雕刻桃木梳,肯定累得很,这个时辰应该还在睡。
这般想着,原本快步朝这边走过来的姚瑶,在快走到跟前时,很注意地放轻了脚步——免得吵醒他。
刚轻手轻脚走到廊下,正想先听听屋里的动静,悄悄看看屋内的情况,面前的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
姚瑶正诧异谁在屋里——穆将军睡觉的时候,不喜人留在屋里伺候。
这大清早,房门还关着,会是谁啊?
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念头,结果一抬头就看到穆将军正温柔地看着她。
姚瑶一怔,穆将军怎么起这么早?
他都好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昨日还睡得那样晚,这时辰还很早啊,还可以再多睡会儿的啊。
而且,他都还没有痊愈呢。
“你来了。” 穆初元扬唇,笑得分外俊朗。
让人很难不心动,姚瑶心尖尖都像是被软绵绵轻飘飘的羽毛拂过一般,又痒又舒心,全身都洋溢着一股温柔的暖意。
她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轻轻点头:“嗯。”
穆初元把门又打开了点,侧身让出路:“进来罢,外头还是有些凉的。”
现在其实已经没什么凉意了,但穆将军这么说,姚瑶还是心头暖得不得了。
等进了屋,姚瑶这才问道:“穆将军什么时辰起来的啊?怎么醒这么早?”
她刚到,还是飞快走过来的,穆将军就在她要推门的时候,从里面打开了房门,还穿戴整齐,显然已经起了好一会儿了。
那岂不是,有可能比她醒的还要早?
穆初元早料到瑶瑶会有此一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道:“刚醒,正好要开门,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在睡着,有没有睡好,你就过来了,是不是很巧?”
是很巧,巧的姚瑶都有些怀疑,穆将军怕不是一夜没睡?
但看他面色,气色似乎是好了一些,但眼底的青黑也在。
姚瑶不是很确定,于是她询问了一声:“穆将军是不是一夜没睡啊?”
穆初元笑了:“怎么会,我昨夜睡得特别香,送了瑶瑶回来,很快就睡着了。”
其实不是的,他睡得没有那么早,但这一觉他睡得很沉很美。
早上也是在难以抑制的欢喜中醒来的,醒来时,嘴角都还带着笑。
面部僵硬的,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后一直都是笑着的,否则面部肌肉怎么会这么酸痛?
他当然也不是刚刚才醒,而是醒了有一会了。
但他没有起身,也没有开门,就一直在床上躺着,看着手里的瑶瑶的木雕人偶,一边慢慢回味着昨夜的一幕幕。
他终于跟瑶瑶表明了心意,亲口跟她说了,他喜欢她。
瑶瑶也跟他说,她也喜欢他了呢!
一想到最后那一幕,穆初元就开心地快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就这么一幕幕、一句句回忆,统共也没有多长的回忆,他前前后后足足回忆了十遍。
每回忆一次,脸上的笑意就再加深一分。
等他觉得这一段记忆已经尽数刻进骨血里,不用再刻意去回忆时,他的脸已经又笑僵了。
听到瑶瑶住的偏殿开门的动静和瑶瑶的脚步声时,穆初元马上翻身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还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发束。
在这短短的间隙里,他还抽空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笑得太僵硬了,让自己面部更自然一些。
就连开门的前一刻,他都还在揉自己笑得僵硬的脸。
还使劲张嘴动脸,帮助快速恢复如常。
但开门后,他就立马从这种状态中抽离,露出一张如玉的笑脸。
“是么?”姚瑶看着他笑了笑,见他精神还好,并没有深究:“那就好,一连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身体还是要多注意着养养的。”
“嗯,”穆初元开心地不得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反正就是看到瑶瑶就难以抑制的开心,开心地甚至想抱着她转圈圈:“我知道的,瑶瑶也是。”
“我是什么啊?”瑶瑶失笑:“我又不需要养伤,是穆将军要多注意着才是。”
穆初元笑容里带上了几分腼腆:“不养伤也要多注意身体的啊。”
话落,两人看着彼此对视着笑了会儿,姚瑶这才问道:“该饿了吧?我让她们传早饭?”
穆初元本想说不饿,他还想跟瑶瑶再单独多待一会儿。
正要摇头,想到瑶瑶也是刚起床,还没有吃早饭,肯定该饿了,便点头道:“好。”
穆初元的计划其实挺成功的,他连着几日大半夜起来偷偷雕琢桃木梳子,都没有一个人发觉,若非姚瑶睡不着,放心不下穆初元,过来查看,怕是等他把桃木梳子完全雕琢好,也不会有人发现。
但昨日,穆将军亲自送姚瑶回偏殿去休息,这样大的动静,竹桃她们是知道了的。
就连最后穆初元和姚瑶隔着门的诉衷肠,她们也都听到了。
竹桃已经让竹灵去给皇后娘娘送话了,不过皇上交代过,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能打扰皇后娘娘睡觉,这个时辰皇后娘娘估摸着还没有起身,竹灵估摸着要待会儿才能回来了。
当然了,知道归知道,竹桃她们是十分规矩的,且她们本就很敬重穆将军和姚小姐,自然也没有表现出来——免得两人害羞不自在。
所以竹桃带人进来摆早饭时,几人一直都是低着头的,不往这边看,免得被他们瞧出她们脸上的笑有深意,会尴尬。
等摆好了早饭,竹桃几人也没有在屋里多待——这个时候穆将军和姚小姐肯定更愿意他们单独相处,原本平日里穆将军的日常起居饮食,都是姚小姐亲自来做她们就算是留在屋里,也基本不动手,这个时候,还是自觉地退出去在外面守着更好一些。
竹桃带着几人一起退去了外面走廊上候着,姚瑶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出什么,她满心的关注点全在昨夜还有此时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穆初元身上,压根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心去关注别的。
穆初元到底是一军统帅,留意周遭已经成了本能,其实竹桃她们一进来,他就有察觉。
她们又齐齐退出去,和往日截然不同的做法,更是让他立刻就明白了。
不过,这也无妨。
竹桃她们也都很规矩,不会乱说。
能自觉退出去,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而且,他本就是想多和姚瑶单独相处一会儿,还觉得吃早饭会碍事,现在可是更加遂了他的愿。
他亲手给姚瑶盛了一碗酒酿圆子蛋花汤:“你最喜欢的甜汤,有点烫,慢点喝。”
一直都是姚瑶在照顾他,今日换他来照顾她。
“你别动,我自己来!”姚瑶忙伸手去拦准备继续她夹水晶包的穆初元。
“我都好了,”穆初元偏头笑着看着她:“木雕坐起来都没有问题,更别说给你盛汤布菜了。”
听他说起木雕,姚瑶不自觉又想起怀里的那个桃木梳,她脸情不自禁红了红——不是害羞,是开心。
“那也还是我来吧,”她认真道:“烫。”
“烫才应该我来啊,”穆初元按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拉回来:“你都照顾了我这么久,我就才照顾你这一下,还差得远呢。”
穆初元很注意礼节,并没有碰到姚瑶的手,只是隔着衣服,按在她手腕上方。
但隔着衣服,姚瑶还是情不自禁心跳加速。
这种不经意的亲近,真的很让人行动。
尤其穆将军还这样守着礼,怕她不适应,怕她会介意,更让姚瑶心动了。
穆将军果真是个端方君子。
“穆将军是受伤了在养伤,”姚瑶开心地道:“我照顾穆将军是应该的。”
穆初元给她夹了一个虾仁水晶包,又夹了一个豆沙包:“嗯,可我现在已经好了,照顾你不也是应该的么?”
姚瑶开心地咬了一口穆将军亲手给她夹的豆沙包,闻言诧异抬头,冲他眨了眨眼。
已经嘴巴里的豆沙包还没有咽下去,姚瑶不好开口说话,便只是眨着眼睛,以眼神询问——穆将军照顾她怎么就是应该的了?
很诡异的,穆初元竟然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她的意思。
“瑶瑶知道之前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如何相处的罢?”穆初元本想解释一下,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说法。
瑶瑶咬着豆沙包,点头。
穆初元又给她夹了一个糖包,说道:“皇上不也一直照顾着皇后娘娘。”
姚瑶想了想,摇头。
她没留意过。
穆初元:“……”
姚瑶把嘴里的豆沙包咽了下去,说道:“但我见过皇上和皇后娘娘在郡王府时的样子。”
皇上在日常生活中,却是非常细心体贴地照顾着皇后娘娘。
当然了,皇后娘娘也一样体贴皇上。
穆初元顿住的手继续夹小笼包放到瑶瑶面前:“我们做男人的,力气大,本来就该多照顾一些。”
姚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但好像是这样的道理。
皇上和皇后娘娘,小陈将军和温小姐,都是如此。
所以,穆将军和她,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姚瑶眼睛先是一亮,而后脸就又红了,纯纯开心的脸红。
“不要给我夹了,”姚瑶匆匆咽下嘴里的第二口豆沙包,忙道:“已经很多了,穆将军也趁热吃吧。”
瞧着她面前确实堆了不少,穆初元这才暂时先停下,给自己盛了一碗瘦肉粥:“好。”
本就十分开心的姚瑶,吃着穆初元亲手给她布的早饭,更是开心得不行,哪怕是吃饭的时候,都是眉开眼笑的,笑得像个福娃娃一般。
但没多会儿,她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她面前的碗里,穆将军给她夹的吃食太多了。
豆沙包、糖包、麻圆……还有小笼包水晶包……
她吃不完。
实在是太多了。
可她又不舍得,不舍得就这样放着不吃,这可是穆将军亲手给她夹的呢,还是第一次!
姚瑶十分宝贝。
可早饭又和别的东西不同,不能长久储存。
不过,她留着等中午饿了吃,应该是可以的吧?
这么想着,姚瑶稍稍平静了些,等会儿她就把这些都端起来放着等中午饿了吃!
她这样盯着面前一碟子各种包子点心出神,还皱着眉头,一脸凝重,穆初元这次没能读懂她的心思,以为她在苦恼给她夹了这么多,她吃不完该怎么办。
还猜测她可能是因为这些都是他给她夹的,又不好意思不吃,但自己确实又吃不下了,所以在皱着眉头苦恼。
“吃不完就不要吃了,”穆初元主动开口劝慰道:“没关系的。”
姚瑶正在想着待会儿要用什么理由把这些东西端走先藏起来,听到穆将军这话,马上道:“不、不能浪费。”不能浪费穆将军的一番心意。
穆初元一怔。
他又理解错了,便伸手,从她面前的碟子上,把她吃不完的包子点心夹到了自己面前:“我来吃好了,你喝点酒酿圆子蛋花甜汤。”
“哎——”
她都想好了该怎么措辞怎么把这一碟子点心包子藏起来,眼睁睁看着它们被穆将军夹走,姚瑶一时没忍住,本能地喊出声阻止。
“怎么了?”穆初元不解地看着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对上穆将军的眼,姚瑶登时冷静了下来:“没事,有些凉了,穆将军要不吃热的吧?”
“没关系,”穆初元冲她笑笑:“对我来说凉的刚刚好,在营里一训练起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吃凉的,习惯了。”
话落,他便一口咬掉大半个小笼包,再一口,直接吃掉。
姚瑶:“……”
吃都吃了,那就算了吧。
虽然很舍不得,喝酒酿圆子蛋花汤的时候,都还时不时看一眼被穆将军吃的越来越少的点心,她也没再说什么。
并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穆将军说了,他本就该多照顾她一些,以后肯定还会给她夹菜吃的。
饶是如此她还是又夹了一个小笼包吃掉。
这可不是一般的小笼包,能多吃一个就多吃一个。
一整顿早饭时间都没有碰小笼包水晶包只是挑着喜欢的甜口吃,见她这会儿明明已经说吃饱了,却还夹了一个小笼包,一口口吃得那么慢,但却吃得极认真,穆初元有些不解。
她不是,不喜欢吃小笼包的么?
诧异了没一会儿,就看到瑶瑶又加了一个水晶包,一口一口吃得更慢了。
穆初元:“?”
见她吃一口,开心地笑笑,吃一口又笑笑,穆初元鬼使神差的明白了。
“再吃就要吃撑了,”穆初元拦住还想再勉强自己硬塞下一个蔬菜小卷的姚瑶:“以后喜欢吃什么,我还给你夹。”
被发现并当场揭穿的姚瑶:“……”
她登时爆红。
为缓解她的不好意思,穆初元又道:“刚刚不是说了我要多照顾你一些,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姚瑶这才好意思抬头朝他看过来,脸虽然还红彤彤的,但已经不再有不好意思的情绪了。
“好。”她笑眯着眼睛点头。
有了这个承诺,姚瑶便没再为难自己,早饭结束后,两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因着顾忌穆将军的身体,姚瑶虽然很喜欢和穆将军一起散步,但还是没敢持续太久。
穆初元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只是姚瑶太担心,他只能顺着她,免得她总是提心吊胆心中不安。
回屋后,穆初元从床底下取出桃木枝来,对姚瑶说道:“给你雕琢新的桃木梳。”
姚瑶想了想,总不能一直干躺着,她现在就在一旁陪着看着,应该会更稳妥些,也不会让穆将军累着,便点头答应了。
这可是给她雕琢桃木梳呢!
姚瑶非常开心,准备好工具等一应物什,便搬了个小凳子,在穆初元声旁坐下,近距离看他雕琢。
“……穆将军以前学过木雕么?”姚瑶看着看着,终于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出了口。
“没有,”穆初元抬头看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停:“这是第一次,没想到第一次摸索就成功了。”
姚瑶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何止是成功,简直登峰造极,雕刻得这般精美!”
穆初元被她这个样子逗笑。
雕琢着雕琢着,见姚瑶一直专注且十分感兴趣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穆初元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瑶瑶对木雕感不感兴趣?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姚瑶抬眼,还没开口,亮晶晶的双眼已经泄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可以么?”她压着雀跃,轻声反问。
“当然可以,”穆初元从旁边翻出一把小一些顺手些的匕首,又哐哐几下砍了一截光滑好握着的桃木枝递给瑶瑶:“你可以先试试。”
姚瑶接过匕首和桃木枝:“怎么弄?”
“这样……”穆初元侧过身,朝她这边凑了凑,好方便她看清楚:“先从这里开始、这里……手握的时候不要太用力,这样子……哎,对,就是这样……”
姚瑶是真的想学——她也想亲手雕刻一个穆将军的木雕人偶。
正好和穆将军雕刻的她,凑一对。
这个想法她没打算告诉穆将军,只想着等自己学会了,偷偷雕刻一个,等雕刻好了再拿给穆将军看。
姚瑶本就聪颖,动手能力又强,虽然从来没接触过木雕,但学得飞快。
没多会儿,便像模像样,穆初元笑了:“瑶瑶也很厉害!”
她看他一眼,笃定道:“那都是穆将军教的好。”
见她雕琢越来越好,穆初元看了看手里正在雕琢的桃木梳,突然生出一个想法:“瑶瑶……”
姚瑶正在一下一下认真做练习。
听到穆将军喊自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嗯?”
“你来,”穆初元把手里雕刻到一半的桃木梳递到她面前:“你在上面刻点什么。”
姚瑶不解:“啊?我还雕的不熟练啊,而且我才刚学,不能刻,会刻毁的……”
这可是穆将军给她新雕琢的桃木梳,她怎么上手,刻毁了,不就浪费穆将军的一番心血了么。
“不会毁的,”穆初元冲她笑笑:“你刻就是。”
姚瑶还是不敢动手:“那,可以等我再练习练习,熟练一些再刻么?”
穆初元:“就现在最好,不需要熟练。”
姚瑶不明白了。
穆初元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只好直白道:“记录一下这一刻。”
这一刻,他教她木雕,她刚开始学,还很生疏。
所以,就该是生疏不熟练的。
姚瑶懂了,整个人都被巨大的幸福笼罩。
“那……我刻什么好啊?”她笑着抬头问他。
穆初元只是瞧着她:“刻什么都好,你想刻什么就刻什么。”
虽然他这么说,姚瑶好碍事很犹豫。
她想啊想,终于想到了要刻什么。
“穆将军!”
穆初元:“什么?”
姚瑶低着头,笑吟吟道:“我说,我要刻个穆将军。”
做木雕人偶她还需要时间锻炼,但在梳子上刻个穆将军的小像,还是可以的。
见她一笔一划认真刻着,穆初元想了想,也道:“那我在旁边刻一个瑶瑶?”
这下就更有纪念意义了,姚瑶怎么可能不答应。
只是因为两人都很重视,也很珍惜这一刻,一个小像,刻的格外认真投入,两人还互相探讨刻什么姿势,哪里该怎么衔接更好看……
穆昭朝收到竹桃送过来的,哥哥和姚瑶的消息后,同下朝的聂峋一块急匆匆赶过来时,一进屋,看到的就是两人凑在一起,正合力在桃木梳上刻彼此的小像……
浪漫又温馨。
穆昭朝被这一幕感动到了。
聂峋则是瞧着姚瑶和穆初元手中的桃木梳和上面两人刻了一半的小像,微微蹙眉。
他送给阿棠的桃木梳,当时雕琢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刻上阿棠的小像呢?
而且……
他看了看姚瑶,又看了看身旁一脸发自内心开心的阿棠,嘴角轻轻抿了抿——他也想和阿棠一起,在那把桃木梳上雕刻彼此的小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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