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琼之罪
李密摇头, 惋惜地道:“想不到罗士信战死之后, 秦叔宝也将战死沙场,难不成,这洛阳城,穷我一生,也不能攻克吗?”
李密的心中充满了遗憾,当年,他是杨玄感的幕僚,曾经献出上中下三策,助主公取代杨广,成为天下共主。可惜,杨玄感不采纳他的意见,死攻洛阳不成,最终失败被杀。
而今,李密攻打洛阳,同样也是久攻不下。李密并非不知道其中的优劣,而是他的部下,多半是山东、中原人士,想要西进夺取西京大兴城,根本是一个妄想。去年,柴孝和西进受阻,就说明了这一切。
李密挥挥手,有些疲倦地道:“下令,三军撤退,回转金镛城。”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又吃了亏,士气受挫,再继续攻城,也是有心无力。
瓦岗军在黄昏前,全部撤离了战场,留下残破不堪的兵器,满地的投石器、临车残骸。战死的瓦岗士兵全部都被收尸,集中烧了。
金镛城,书房内,李密踱步,身边,是贾闰甫、王伯当、祖君彦、房彦藻、邴元真等人,对于这次攻打洛阳的失败,贾闰甫认为,在策略上,瓦岗没有错误,只是都轻敌了。
瓦岗大胜,拥兵三十万,而洛阳只有区区三万人,敌弱我强,因此放松了警惕,被独孤武都突袭。如今,程知节、裴行俨等悍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秦叔宝、单雄信生死未卜,确实吃了不小的亏。
李密与众人商议军情的时候,身在洛阳城中的杨侗,带着几头胡髯郎去犒劳三军。这胡髯郎就是羊类的统称,当今天下是杨氏天下,为了避讳,因此以胡髯郎称之。除了胡髯郎之外,还有以及鸡鸭若干,美酒十坛等物,足够三军享用。
无论任何时候,军队都必须牢牢地掌控在手中,有个伟人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杨侗深以为然。皇城里的校场,人声鼎沸,杨侗坐在上首,下侧,是独孤武都、元文都、皇甫无逸、罗士信、费曜、田阇等人、
此外,杨侗还带上了秦叔宝,招揽之意,就很明显了。
校场内,士兵们以队为单位,围在一起,点起了篝火,胡髯郎、鸡鸭等物被杀死,内脏取出来,清理干净之后,或被架在篝火上烤着,或被切成大块,扔进鼎中煮着。
杨武军替杨侗倒上了美酒,杨侗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朗声道:“诸位爱卿,今日能击败李密的进攻,诸君居功至伟,孤在此敬诸位爱卿一杯!”说着,杨侗一昂头,将酒喝尽。
曾几何时,一个堂堂的王爷会用这种口气说话?即使骁果禁军之中,有不少人是达官贵人子嗣,但越王毕竟是王爷之尊,有着皇室帝胄的血统,有着真正上位者的高贵。
杨侗这个时候,也是在收买人心,不然,如何能让这些人,甘心为他效力?当然,现在的说辞,只是其中一个手段而已。
独孤武都、费曜、田阇忙站起身来,连声道着不敢。说话的时候,也都喝了酒。
底下的骁果禁军,闻言都喝光了酒。殿下,是个仁义之人,值得效力。
独孤武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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