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胡(二)
炜再说出什么话,转头对后面的众人说道:“还不过来见过老先生?”,汉话和羌语都说了一遍,把事情带了过去。(xhwx6)•(com)
一众羌人将领和姚家子弟,纷纷边用羌语问候,一边作礼。另一些汉人幕僚则用汉话见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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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对礼后,姚襄这才伸手笑容满面:“老先生,请入正堂。”
常炜看着这个比汉人还汉人的羌人,心里有些感叹,一起谦让着进了内堂,分宾主落座,上了茶。一切都是按中原的礼节安排的。若非看着两边披穿环的羌人将领,很难以看出是在羌人这里会客。
常炜和姚襄都不急于谈论正事,反而上了酒菜,边吃边谈起昔日在邺城时的旧情来了。而一些听不懂汉话的羌人将领,更是边相互小声交流着,边放开了嘴巴,吃喝了起来。他们过来只是奉命陪客,甚至连常炜这次来清河是为了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姚襄曾派人到邺城求亲的事情了。
酒席吃的差不多了,姚襄摇叫上来了女乐,不过这次并不是姚襄平日里观看的中原女乐,而是羌人部落里的女舞。穿着虽然简陋,但却别有一番风味。虽然常炜对这些并不谋生,毕竟胡人入侵中原已经几十年了,但接此促进下彼此的气氛倒是很有益处的。
常炜趁着让酒的时候,暗暗的观看堂内的羌人将领。羌人中有四部帅,左、右、后三部帅却是氐人,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氐人或许是长久跟随羌人,虽曾有枋头蒲氏这样的强大的氐人势力,但这三氐人部落帅却对姚家无比忠诚。不过他并没有看到羌人将领里与众不同打扮的将领,大概跟随羌人久了,这三部落帅也习惯了羌人的打扮了。
右边列坐的都是姚家子弟,姚戈仲有四十多个儿子,但能参与谋事的,现在只有十几个。有的或是太小,有的或是愚笨,有的则早亡。右侧为的是年已经十九的姚苌,模样和姚襄有些相似,颇为俊俏,只是脸上神情显得有些阴冷。虽然姚苌只是姚戈仲的第二十四子,但因为深得姚襄的倚重,所以常作为姚家子弟领头坐在位。
女舞很快跳完了,只是酒菜却没有撤去。姚襄和权翼开始领着众人轮流向常炜敬酒,因有昔日的交情,常炜不得不接了姚襄和权翼等五六个人的敬酒,然后借口已经有了醉意,不能再喝了,婉拒了。常炜自然知道身为使者,醉酒误事的道理,喝醉了酒的人是最容易被人套话的。
姚襄和权翼相视一眼,放弃了继续敬酒的打算。这只不过是尝试一下而已,他们心里并不指望常炜老大人会中这种小计。对常炜老大人这样的人来说,还是直接谈事更好些。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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