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遇刺
几人欢喜几人愁,度逢川请人从边疆带回来的上好玉石,请最好的玉匠打造的玉牌,竟然不如一个傻子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受父皇喜欢,心里堵的难受。
见三人宛如一家人亲密,度逢川捏捏拳头,看到二皇子青海王也是一脸阴郁。
“王爷你该下来了,不要姐姐了吗?” 章阙歌明显察觉到了两个王爷不善的眼神,而且度逢洲现在扮演的是个十岁的孩子,在这样温馨的时候跑下来,那必定令人怀疑,看到仁德帝不悦的目光扫来,章阙歌只想哭,你瞪我做什么,你去瞪你两个虎视眈眈的儿子啊!
度逢洲借着章阙歌的楼梯下,开心道:“要姐姐,要姐姐,还是姐姐教我画画像的呢。”
章阙歌轻笑埋怨道:“那是姐姐教你画的画像,你为什么不把姐姐也画进去。”
微风拂过满院的蔷薇,一阵花香传来,就听童稚的声音道:“姐姐是我一个人的,才不要和父皇母妃画在一起,只能跟本王画在一起。”
众人仿佛觉得被秀了恩爱,但是找不到证据,只能委屈的咬筷子。
一场闹剧结束,高台上的仁德帝明显开心了很多,气氛也缓和了很多。
章阙歌给度逢洲竖了一个大拇指,意思是真棒,度逢洲握住她的大拇指,轻轻的吻了一下,章阙歌就感觉一阵电流划过心房,身子颤了颤,推开度逢洲,就听度逢洲苏到爆的声音道:“多亏阙歌的计策呢,回去一定满足阙歌的愿望,咱们俩两画在一起。”
这场面在被人看来确实度逢洲咬了一口章阙歌,章阙歌气的脸色发红推了一下度逢洲,也没有人怀疑。
刚刚章阙歌之所以要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补一下度逢洲的漏洞,毕竟还是会有人怀疑度逢洲是在装傻,若是她也因为小事计较,那可能就是真的傻,毕竟她一个毫无根基的庶女,哪来的条件装傻充楞。
古人一举办宴会就少不了吟诗作对,让仁德帝出题,仁德帝看着柳树开始抽新芽,灵机一动就用柳来做题。
二王妃出自书香门第柳家,二王妃也称得上是京城排的上名号的才女,就比君无心差了点才气。
只见柳氏站起来道:“夫君不日将前往边疆,此去夫君说了,不报国不归,柳又有离别之一本,儿臣就借此为夫君作诗一首送别。”
“但见柳树生新芽,粉面桃花皆不见。此去君辞八百里,柳待柳归柳心妍。”柳氏不愧为书香才女,一诗一语关,既指柳意,又指留意,还代表柳氏她自己。
“好诗,赏云罗丝一匹。”
“有奖赏啊,还这么贵重?”章阙歌大眼睛咕噜噜的转,虽然她是理科生,对遣词造诗一窍不懂,但是没办法,她可以作弊啊。
“阙歌想要?”章阙歌点头如捣蒜,但是防止她说出来的诗,史上还有,她就丢人丢大发了。
于是她悄悄对度逢洲说:“你认识贺知章不?”
度逢洲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不知,阙歌问这个做什么?”
章阙歌心里暗喜,咳了咳:“没什么,这个是我师傅。”毕竟要盗用人家的诗,那就认一下这个师傅也无妨。
章阙歌润了润嗓子,正欲“举手”发言,就听一个阴恻恻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近日听说三弟认了云歌公子为师,这云歌公子才名冠绝天下,不知三弟……”
“永陵……”章阙歌还未开口,高台上就传来声音,那声音隐含怒气,一时之间龙威慢慢散开。
度逢洲握了握章阙歌的手,章阙歌才镇定下来,到底是皇上,这威压都比旁人厉害。
“父皇,儿臣失言……”度逢川赶紧跪下道歉。
但是众人因为度逢川这一提醒都纷纷看向度逢洲,其实度逢洲只是永远留在了十岁的心智,又不是傻子。
度逢洲因为八岁聪颖过人,或许才因此给萧贵妃引来杀身之祸,但是也不能全是因为此,一个冠绝后宫的后妃,一个聪颖无双的日子。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度逢洲就是太过聪明,如今若是在痴傻之下做出好诗,那即使是痴傻之人,怕是之后也过不安稳。
章阙歌按住要说话的度逢洲上前行礼道:“陛下莫要动怒,太子也是关心殿下,毕竟殿下能获得云歌公子指点也是殿下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好运气。有些人心中不平也是难免,太子殿下可能是害怕有人不满,出于疼爱殿下的意思,让殿下丢个人,也好平复大家的不满。”
章阙歌本来不想撕破脸皮,但是这货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们,就别怪她了,毕竟她嘴炮王者之名不是浪得虚名。
这话说的可谓巧妙,字里行间将太子的心思公布于众,却说太子是为她们着想,就是我打你一巴掌还要告诉你是给你打蚊子,你得感恩谢我,不能不知好歹。
仁德帝摆摆手说:“你三弟已经痴傻,作为长兄理应照顾着点。”然后他顿了顿,眸光一转,威压再次倾泻而下,道:“你身为太子,掌管东宫,理应心怀天下,有容人之量,莫让朕失望了。”
度逢川后退了几步,握了握拳头,双眼发红,他跪下隐忍道:“儿臣明白,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
章阙歌笑道:“不过既然太子想知道我们北凉王府是不是还有人,那儿臣就献丑作诗一首。”她给仁德帝微微福了福身子,仁德帝点点头。
虽然章阙歌很少说自己的来历,偶尔也会说道自己在作诗文学这方面很薄弱,度逢洲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一反常态要作诗。
度逢洲挑了挑眉,想起刚刚某人问她是不是赢了会有赏赐。
这丫头怎么贪心的如此可爱,真是越来越让人放不下了。
只见章阙歌把手背到身后,颇有一种老学究的既视感,她清了清嗓子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章阙歌清了清嗓子,见高台之上的人面色晦暗不明,不慌不忙道:“大辽建国数百载,皇室感情疏离,是陛下举办家宴,聚一家和乐,就像这二月的春风,带来真情。”
章阙歌声音落下,台下一片掌声,仁德帝一脸欣慰,大手一挥:“赏。”
落座两侧的人,有人欢喜有人忧。
“章阙歌无法为他所用……如此心智看来只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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