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妆打扮,您可以用强大的购买率把它砸出来这姑娘想要子嗣了,说来也是,有时候就是邪门,越是得宠的妃嫔,在子嗣上就越是艰难些。
“乖,别看了,还不如求朕。(xhwx6)•(com)” 他满是餍足。
姜照皊鼓着脸颊,哼了他一声:“您说话不算数!☿([玄*幻文学])☿『来[玄*幻文学]*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xhwx6)•(com)”
方才哄着她说试试便可,最后食言,硬闹了半晌儿,她都过了困顿的点了。
她突然冒出来一句,康熙有些不明所以,笑道:“这个算数,朕定给你个阿哥。”
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偏她是个柳叶眼,原本就媚眼如丝,这般斜斜的望过来,愈发带着勾子般撩人。
“谁稀罕似得。”她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止不住,一眼看来,便知口是心非。
“恩恩,你不稀罕。”康熙随口应了一句,他这个自信还是有的,后宫妃嫔爱不爱他是两说,但是要孩子绝对积极和热忱。
“睡吧。”
“成。”
两人搂着一道睡下,姜照皊熟练的滚进他怀里,迷迷蒙蒙间想,这个姿势意外的熟悉和温暖。
康熙也觉得舒坦,怀里搂着香香软软的美人儿,那甜甜的幽香在鼻间萦绕,像是盘旋在心口。
舒适的睡眠过后,是更加愉悦的心情,第二日起身的时候,他动作放的更轻,省的扰了她。
一路哼着小曲儿去上朝,却不知道身边的梁九功心情起伏有多大。
他震惊极了,打从三藩问题凸显,万岁爷就没怎么笑过,整日思量对抗之法。
为着三藩的事,跟太皇太后又闹的不太愉快,更是愁眉不展。
年纪不大,眉心都有三道褶子了。
可自打重新宠幸姜贵人,哪天不是哈哈哈,有时候笑的跟个二傻子似得,傻乐傻乐的。
梁九功在心里吐槽,却不敢说出口,像现下这哼着小曲儿,他更是许多年不曾听过了。
如此甚好。
他在心中感叹一句,快快追上万岁爷的脚步。
而康熙不知道身边人还在吐槽他,转过身叮嘱:“吩咐下去,给姜贵人也记上名。”
梁九功一时之间不能很好理解什么叫也记上名,转瞬就明白过来,也是说大封后宫的事。
“喳。”
她如今是贵人,再升一级便是嫔,也算是个主子了。
梁九功唏嘘,这人运道邪门,你若说她是个蠢的,她一入宫便风风火火让人注意到她,越过众人封了贵人。
早知道除了已逝的皇后,也就钮祜禄妃有正经册封,可她是什么人,她是开朝将领额亦都的孙女,太宗元妃的嫡亲侄女,辅政大臣遏必隆家的贵女。
名头说出口响亮的吓人,而这位姜贵人呢,家世倒也不错,可跟钮祜禄妃毫无可比性。
更别提皇上嫡亲表妹佟氏还是个庶妃呢,单把她挑出来,也无怪乎张狂到没边。
原本这次没她什么事,这大封后宫的名额已经定下,如今又单单添了她的。
着实令人惊诧不已,为她破了许多例。
康熙却不觉着有什么,大踏步离去了。
他们主仆之间的交涉,姜照皊不知道,等她睡醒后,已是日上三竿。
储秀宫的大宫女琉织等着她读佛经,已经候了些时辰了。
“给姜贵人请安,贵人金安。”琉织敛袖行礼。
姜照皊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双手捧着佛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慷慨激昂的读了起来。
什么羞愤欲死、抬不起头,对她来说通通没有。
郭络罗氏一言难尽,她跟姜贵人打的机锋较多,对她也算了解,对方的厚脸皮她是深有体会。
可翊坤宫其他小庶妃就有些扛不住了,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脸皮子发烧的事,对方竟然毫无所觉,她都替姜贵人害臊。
姜照皊读完,甚至表示有些意犹未尽。
琉织也有些懵,她今天的主要任务,不是听姜贵人读佛经,而是将对方的窘态叙述给娘娘听。
瞧她这毫无所谓的样子,难道让她回去说,姜贵人并无反应。
和在场所有的庶妃宫女的心情一样,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传娘娘的话,姜贵人既然知道错了,往后便不要再犯。”她肃容说完,便赶紧跪下请罪。
姜照皊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
说句实在话,她不敢惹储秀宫的人,毕竟钮祜禄妃是要当皇后的人,和康熙比起来更加要紧些。
县官不如现管,皇后就是那个现管的人。
所以领罪领的贼快,要多乖有多乖。
如果给她个机会,她甚至愿意对钮祜禄妃亲亲抱抱举高高,毕竟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
嘤。
这宫里头也太难混了些。
人老了,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她面无表情的想,扫视了周围一群探头探脑看笑话的庶妃,她冷笑一声,扭身就走了。
剩下众人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由得吁了一口气,还是哪个没脸没皮的草包贵人,是熟悉的感觉了。
郭络罗氏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诡异的觉得有些平衡,一个个都作吧,惹到姜贵人头上,让她们也尝尝什么叫憋屈。
憋屈的你说不出口,毕竟都是自找的,没谁逼着你。
都是她颠颠的凑上去,被对方收拾的七荤八素。
想想就觉得窒息,她甚至由衷生出一种佩服的感觉,这宫中妃嫔,总是身有傲骨,不管内里如何,这面上总是端庄大气。
可姜贵人不是,她嬉笑怒骂皆是风情,就算张扬瞧着也让人觉得好看,笑起来更是令人心折。
原本没有心机,谁都不将她看在眼里,如今在冷宫长脑子了,学会扮猪吃老虎,也学会踩低捧高欺上瞒下了。
无端的,郭络罗氏觉得原本的姜贵人良善纯白,简直就是小白莲花一样的可爱。
真真怀念过去,那个被她们玩的团团转的姜贵人。
她心中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投靠姜贵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的前景比她好上太多。
她正在犹豫,这双脚却不听话,正停在东偏殿门口,对上白苏狐疑的眼神,她脸皮子一僵。
“乖,别看了,还不如求朕。”他满是餍足。
姜照皊鼓着脸颊,哼了他一声:“您说话不算数!”
方才哄着她说试试便可,最后食言,硬闹了半晌儿,她都过了困顿的点了。
她突然冒出来一句,康熙有些不明所以,笑道:“这个算数,朕定给你个阿哥。”
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偏她是个柳叶眼,原本就媚眼如丝,这般斜斜的望过来,愈发带着勾子般撩人。
“谁稀罕似得。”她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笑意却怎么都止不住,一眼看来,便知口是心非。
“恩恩,你不稀罕。”康熙随口应了一句,他这个自信还是有的,后宫妃嫔爱不爱他是两说,但是要孩子绝对积极和热忱。
“睡吧。”
“成。”
两人搂着一道睡下,姜照皊熟练的滚进他怀里,迷迷蒙蒙间想,这个姿势意外的熟悉和温暖。
康熙也觉得舒坦,怀里搂着香香软软的美人儿,那甜甜的幽香在鼻间萦绕,像是盘旋在心口。
舒适的睡眠过后,是更加愉悦的心情,第二日起身的时候,他动作放的更轻,省的扰了她。
一路哼着小曲儿去上朝,却不知道身边的梁九功心情起伏有多大。
他震惊极了,打从三藩问题凸显,万岁爷就没怎么笑过,整日思量对抗之法。
为着三藩的事,跟太皇太后又闹的不太愉快,更是愁眉不展。
年纪不大,眉心都有三道褶子了。
可自打重新宠幸姜贵人,哪天不是哈哈哈,有时候笑的跟个二傻子似得,傻乐傻乐的。
梁九功在心里吐槽,却不敢说出口,像现下这哼着小曲儿,他更是许多年不曾听过了。
如此甚好。
他在心中感叹一句,快快追上万岁爷的脚步。
而康熙不知道身边人还在吐槽他,转过身叮嘱:“吩咐下去,给姜贵人也记上名。”
梁九功一时之间不能很好理解什么叫也记上名,转瞬就明白过来,也是说大封后宫的事。
“喳。”
她如今是贵人,再升一级便是嫔,也算是个主子了。
梁九功唏嘘,这人运道邪门,你若说她是个蠢的,她一入宫便风风火火让人注意到她,越过众人封了贵人。
早知道除了已逝的皇后,也就钮祜禄妃有正经册封,可她是什么人,她是开朝将领额亦都的孙女,太宗元妃的嫡亲侄女,辅政大臣遏必隆家的贵女。
名头说出口响亮的吓人,而这位姜贵人呢,家世倒也不错,可跟钮祜禄妃毫无可比性。
更别提皇上嫡亲表妹佟氏还是个庶妃呢,单把她挑出来,也无怪乎张狂到没边。
原本这次没她什么事,这大封后宫的名额已经定下,如今又单单添了她的。
着实令人惊诧不已,为她破了许多例。
康熙却不觉着有什么,大踏步离去了。
他们主仆之间的交涉,姜照皊不知道,等她睡醒后,已是日上三竿。
储秀宫的大宫女琉织等着她读佛经,已经候了些时辰了。
“给姜贵人请安,贵人金安。”琉织敛袖行礼。
姜照皊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双手捧着佛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慷慨激昂的读了起来。
什么羞愤欲死、抬不起头,对她来说通通没有。
郭络罗氏一言难尽,她跟姜贵人打的机锋较多,对她也算了解,对方的厚脸皮她是深有体会。
可翊坤宫其他小庶妃就有些扛不住了,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脸皮子发烧的事,对方竟然毫无所觉,她都替姜贵人害臊。
姜照皊读完,甚至表示有些意犹未尽。
琉织也有些懵,她今天的主要任务,不是听姜贵人读佛经,而是将对方的窘态叙述给娘娘听。
瞧她这毫无所谓的样子,难道让她回去说,姜贵人并无反应。
和在场所有的庶妃宫女的心情一样,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传娘娘的话,姜贵人既然知道错了,往后便不要再犯。”她肃容说完,便赶紧跪下请罪。
姜照皊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
说句实在话,她不敢惹储秀宫的人,毕竟钮祜禄妃是要当皇后的人,和康熙比起来更加要紧些。
县官不如现管,皇后就是那个现管的人。
所以领罪领的贼快,要多乖有多乖。
如果给她个机会,她甚至愿意对钮祜禄妃亲亲抱抱举高高,毕竟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
嘤。
这宫里头也太难混了些。
人老了,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她面无表情的想,扫视了周围一群探头探脑看笑话的庶妃,她冷笑一声,扭身就走了。
剩下众人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不由得吁了一口气,还是哪个没脸没皮的草包贵人,是熟悉的感觉了。
郭络罗氏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诡异的觉得有些平衡,一个个都作吧,惹到姜贵人头上,让她们也尝尝什么叫憋屈。
憋屈的你说不出口,毕竟都是自找的,没谁逼着你。
都是她颠颠的凑上去,被对方收拾的七荤八素。
想想就觉得窒息,她甚至由衷生出一种佩服的感觉,这宫中妃嫔,总是身有傲骨,不管内里如何,这面上总是端庄大气。
可姜贵人不是,她嬉笑怒骂皆是风情,就算张扬瞧着也让人觉得好看,笑起来更是令人心折。
原本没有心机,谁都不将她看在眼里,如今在冷宫长脑子了,学会扮猪吃老虎,也学会踩低捧高欺上瞒下了。
无端的,郭络罗氏觉得原本的姜贵人良善纯白,简直就是小白莲花一样的可爱。
真真怀念过去,那个被她们玩的团团转的姜贵人。
她心中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投靠姜贵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对方的前景比她好上太多。
她正在犹豫,这双脚却不听话,正停在东偏殿门口,对上白苏狐疑的眼神,她脸皮子一僵。
白苏手中撑的不过是寻常纸伞,并没有糊桐油,经不得雨。
“这小奴才,怎的还不回话?”她有些急。
这乾清宫又不像别的地界,你就算没有拜帖,临时进去躲躲雨,也无人说什么。
眼瞧着雨滴越来越密,都要溅到她裙子上了,姜照皊拧了拧眉尖,就要回去,毕竟这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说不得康熙正在忙呢,她也不能就这样傻等着。
刚转过身的时候,就听小太监低声喊:“姜贵人请留步,万岁爷传您进去呢。”
他许是跑来跑去的有些累,小脸红扑扑的,还带着些微的气喘。
姜照皊点头示意,跟小太监错身的时候,就听他道:“方才万岁爷心情不虞,您且仔细些。”
他声音低低小小,还有些飘忽,除了离得近,无人能听见。
“嗯。”随意应了一下,这才往里走。
康熙发脾气是常有的事,毕竟这大清朝所有事他都要过目,有和他心意的,自然就有不合他心意的。
有肯听他说话的,自然也有不肯听他说话的。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多了,她管理一个东偏殿,尚且人人心思繁多,更别提他。
光是人心一条,就够他猜摸了。
等走进内殿,果然见康熙跟吹过的□□一样,就连脸也鼓了起来。
见她来了,阴死阳不活的瞟了她一眼,示意过来捏捏肩,便不说话了。
他不说话,姜照皊便落的清净,上前来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他捏肩,她不肯使力,一双柔弱无骨的柔荑轻飘飘搭在他肩上,跟胡闹似得游移。
“重点,没吃饭?”他低声训斥。
姜照皊无言以对,昨夜还搂着她各种心肝宝贝,现下就凶起来了,可见男人在床上说的话,真真没两句是真的。
惹人气恼,恨不得拿着棒槌在他脑门上狠敲几下。
“您瞧瞧这个可和眼?”姜照皊伸出手,将攥在手心的发坠子露出来。
康熙回头,上下扫视:“你打的小络子?”
他猜的可真准,不亏是帝王,她美滋滋的点头,就听对方嘲弄开口:“怪不得这般没得章法。”
姜照皊觉得,若是在乎他说的话,今儿非得心肌梗塞而死不成。
“对您的一片拳拳爱意,怎能说是没有章法呢?这不是太过爱您了,所以才下手凌乱,一番少女心事,都在里头呢。”她为自己辩白。
这话假的没边,她自己都不信。
可是康熙信了,还挺高兴,脸上的怒气褪去,变得愉悦起来。
“你的心意,朕向来明了。”他说起来还有些得意。
姜照皊垂眸扭着手指,就怕康熙看到自己扭曲的笑意。
“来,给朕研墨。”康熙随口道。
这个差事,姜照皊是真不会,原主性子浮躁,这种磨墨的静心活计,显然也是不精的。
“呃……”她不过迟疑一瞬,康熙瞬间明白她的意思,嘲笑道:“还是大家闺秀呢,连朕身边的宫女都不如。”
宫女不能侍寝,她能。
算了,宫女也能侍寝,说不得比她更温柔小意呢。
这么一说,还真是连个宫女都比不得,这么一想,她瞬间有危机感起来。
乖巧认错:“是嫔妾往日疏忽,那您教教嫔妾可否?”
求人的时候,她的态度端正,一双微微上翘的媚眼乖巧的盯着他,恍然间让人觉得,满心满眼都是他,真真令人感动非常。
“成。”
康熙应了一句,便拿起墨锭,塞入她手中之后,执起她的手,顺时针的研磨着。
“力度要平而缓,不能急。”他细细说着。
呼出的热气尽数都喷在她耳根,姜照皊一个机灵,他说了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耳朵里面去。
毕竟他这个姿势也不对,哪里有将人抱在怀里教东西的,只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怀抱,和挽起袖口的脉搏震动,旁的谁听的下。
“懂了吗?”他问。
“懂了。”她肯定的回。
康熙放心的将她的手放下,便在一旁开始批折子,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向一旁说要替他磨墨的人。
对方动也未动,只趴在一旁,托腮看着他。
“好看么?”他问。
“好看。”她答。
“墨呢?”他问。
“水里。”她答。
看着黑黢黢的就成,她方才试着磨了一会儿,胳膊就酸酸的,想找人伺候他,唤宫女来便是,她着实做不来这个。
姜照皊鼓了鼓脸颊,理直气壮。
康熙被她气笑了:“朕这狼毫笔,写一半没墨了,合着是你在偷奸耍滑?”
“也不是……”姜照皊弱弱辩解,眼珠子转了转,决定顾左右而言他:“想跟您申请个事儿。”
不等他拒绝,她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您信我。”
康熙倒是想相信她,可一个深宫妇人,连研磨都不会,能做出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事来。
她少花用些,勤俭些,就是利国利民了。
“缺钱花了?”他问。
姜照皊一噎,他要是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问题。
“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是有那么一点点缺,但是等嫔妾弄出来,分你一成……”在康熙似笑非笑的眼神下,姜照皊鼓了鼓脸颊,肉疼的开口:“分您两成。”
“要多少?”他问。
姜照皊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
那葱白的指尖晃了晃,甚至能看到晶莹圆润的指甲。
“十万两?”
康熙倒抽一口凉气。
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十万两代表了什么,他轻易哪里拿得出。
姜照皊也跟着吸了吸气,这是馋的。
“一万两就够了,但是您要拨给嫔妾一个瓷窑。”她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自己表现出可靠的样子。
关于玻璃制品的事,是她一直都在考虑的。
刚开始她并不打算拿出来,但是这东偏殿已经有一块小小的西洋镜,照的人纤毫毕现,特别清晰。
她就想着,外国人有的东西,我大清也必须有。
抛开民族成见来说,这样的事情是利国利民的,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就像突然来一样,也会突然的死去,总要留点什么证明自己来过。
若是一直都好好的,那自然是更好的。
康熙还是没忍住吸了一口气,他上下扫视着姜照皊,又把头发捋到前面来,看着上头的小坠子,不由得叹气:“所以,这小坠子价值一万两加一个瓷窑?”
他一脸冷漠,代表未免也太大了,敲竹杠敲到他头上来了,简直放肆。
姜照皊知道他肯定不高兴,笑吟吟的凑上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软乎乎的撒娇:“皇哥哥~您就允了人家嘛~一年之后就还您三倍!”
她就差诅咒发誓了,三根手指感刚刚竖起来,就被康熙又摁了下去。
“一年,三倍?若是还不起呢?”他轻嘲。
姜照皊一脸凝重的想了想,柔声道:“肉偿?”
康熙一噎,无力的冲她挥挥手,不打算再跟她计较了,这都是什么人啊,有求于你的时候就各种撒娇卖痴,用不着连捏肩都不肯用力。
“你素来不爱往乾清宫来,今儿说让你来便来了,可是一早就存了这心思?”他问。
这是一个送命题啊。
姜照皊想,不论她怎么回,都是麻烦。
“您待嫔妾好,嫔妾心里明白,故而一直不敢打扰您清净,可今儿您明说了,嫔妾自然要听话的。”她话说的婉转又动听,很是会哄人。
见康熙还盯着她,便接着道:“不光要听话,还想着为您做点什么,只是嫔妾心里也没谱,不能给你打十分的包票,万事都要拿出成果来,才能让您信服不是。”
她话说的漂亮,兜兜转转的一句实话也没说。
康熙斜睨她一眼,到底没有追问,不管是她说的那样,还是单纯没钱花,来找他要,那都是应当的,毕竟他是她男人,问他要,是最安全的法子。
也省的做出一些卖官鬻爵之类的错事来。
“总得先给点利息。”他轻笑。
姜照皊认真想了想,一脸麻木的开始解盘扣:“现在肉偿?”
她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素色发白的旧锦衣穿在身上,带来几分楚楚可怜。
可迎着光,透着风,能清晰的看到眼底波光潋滟,水润有神。
恰似寒光遇骄阳,神女仙娥坠人间。
瞧着倒比身后的桃花还要娇媚可人些,田田一时愣怔,就听一道陌生的男声响起:“好看。”
低沉沙哑,掷地有声。
姜照皊有些哑然,侧身看过来,就见那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格外显眼。
他逆着光,看不清神色,只显得身形格外高大。
负手而立,却带着不能忽视的威势。
这便是帝王。
姜照皊心中思绪流转,面上却规规矩矩的行礼:“冷宫姜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她尽量做到礼数周到,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没有特意学过的福礼有些难,她很是练了好几日,这才捡回原主的熟练度。
康熙负手而立,不置可否,目光沉沉的看着福身的女人。
月下瞧着已经恍若神妃仙子,没想到白日里愈加清丽逼人艳光四射。
那潋滟的眸光恨不得将人心神摄取,自此沉迷其中。
“平身。”短短的两个字响起,姜照皊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到底行礼没行惯,这腿酸软的不像话。
纵然努力平稳着身子,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康熙眸色深了深,伸出来的手又缩了回去,面无表情的嘲讽:“娇弱。”
春风微暖,相比刚穿越时的寒风凛冽,如今可以说是吹面不寒。
姜照皊只当自己没听见,刚生过大病死一次的人,娇弱也是理所应当的,她就当是夸自己了。
看着康熙转身就走,她垂眸躬身行礼,恭送皇上四字还未出口,就见那脚步顿了顿,回眸:“跟上。”
可真是惜字如金。
“是。”低眉顺眼地应下,她乖巧跟在后头,眼角余光看着田田急的跟什么似得,恨不得直接抹脖子了。
姜照皊心里也有些虚,若是跟着康熙进了后宫,那就代表着,她平静的冷宫日子结束,接下来就要面对妃嫔的狂风暴雨。
可没有这些,她就要接着缺食少穿,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甚至春天过去大半,那零星的一点野菜也吃完了。
又冷又馊的食物,甚至还会长毛,她着实有些吃不下,那些饭和菜混合在一起,你无从分辨里面到底是什么。
就算喂猪,也没得这般放馊了再喂的。
再者,她没有夏季衣裳了,这眼瞧着天一日热过一日,她却只能穿略厚的缎子。
甚至洗的发白磨毛了,眼瞧着就想破。
羽睫低垂,姜照皊神色认真,用眼角余光瞥见前头那不时停下等她的脚步,心下顿时有几分了然。
他棕色的小鹿皮靴子磕在青石板上,带来清脆的声响。
“快些。”康熙抿嘴,神色有些不耐,最后一分耐心就要用尽。
回眸一看,登时神色又缓和些许。
就见身后跟着的姜照皊呼吸略有些急促,白嫩如玉的脸颊附上红晕,端的叫个活色生香。
想想她日日吃的东西,身子想必孱弱,跟不上健壮男人走路也是应当的。康熙皱了皱眉,到底没有多说什么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都没有说话,对于她来说,这个她名义上的男人着实有些陌生,让她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来打破沉寂。
以两人身份地位来说,她又不需要来打破这份沉寂,毕竟作为下位者,贸然出声反而不好。
惨。
姜照皊面无表情的想。
没一会儿功夫,梁九功打从远处走过来,躬身行礼回:“禀万岁爷,翊坤宫东偏殿已经收拾好了。”
这位姜贵人原本在永和宫,皇上说了,那地界偏远,不如翊坤宫敞亮大气,这里够她折腾了。
康熙带着她,一路往翊坤宫去,见那雪白的葱指绞在一块,带着委屈不安,他心中一动,没忍住牵起那小手,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他的手又大又暖,能完完全全的将她的手包起来,这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感觉。
“带你瞧瞧。”
“是。”
乖巧如鸡。
和冷宫的破败比起来,一路往南走,便越来越繁盛了。
大门没有斑驳掉漆,开合自如,不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惊悚的让人觉得稍微用力,那门就会掉下来。
打从乾清宫出来,过了隆福门,前头就是广生右门,便是位于西六宫中排的翊坤宫了。
而东偏殿更是宽阔又大气,门上挂着牌匾,写着庆云斋字样,两边楹联写着:彩云宝树琼田绕;仙露琪花碧间香。
她略微打量的功夫,康熙扔下她就走了。
……
姜照皊这次恭送的姿势格外虔诚,他愿意亲自领着她来,这背后代表的意味,足够其他妃嫔细细思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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